地上三张帛书,和两人都是一步之遥;即便都想拿到,可谁也不愿先踏出这一步。
忽的,外面行军的声音越来越响。两队黄衣人影闪过,一圈捕快吏役转瞬将这酒楼大门堵个严实。
“是何人在此聚众斗殴!给我拿下!”
为首的捕头大手一挥,这些差役顷刻间全部涌了进来。
阿跌瑟瞥了一眼众人,心中一横,不再迟疑,伸手去抓那三张帛书。
李秉见他动,也跟着一步跨出,左手去抓那秘籍,右手反转一剜,便是一招“日饮无何”,去截他手的去路,欲逼他躲开,。
谁料他已经拿定主意要拿到那三本帛书,左手竟然一把死死握住李秉的断剑,一股鲜血喷出,将他的左手掌心浸的鲜红;右手再向前奔了一寸,先李秉一寸,将那沾着血的帛书抓在手里。
说时迟,捕头大人喝了一声:“住手!”,二十多柄朴刀朝两人肩头架去。
阿跌瑟反应极快,左手回掏,夺了一人的兵刃,顺带一扫,逼开其他差役,两步踏出,凌空飞起,一脚蹬在房柱上,借力从窗户跃出。
李秉看他抢了经书又逃走,也想追将上去。可这一步还没迈出,十多柄刀就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另外十人也围在自己身边,当下不敢在动。
他心中着急,对着那捕头大喝:“我又不是贼人,那黑衣人才是,快追啊!”
安子看着差役来了,也跑出来:“我们是来帮忙抓贼的,你不抓贼,反倒抓我们!真的贼人已经跑了啊!”
“嚷什么嚷?”捕头一脸不悦,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你是捕头,还是我是捕头!”说完他啐了一口,朝着门外大喊:“掌柜的?掌柜的!你他妈……人呢?”
那掌柜的得了传唤,三两步走进来,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细细瞅了瞅一下李秉的面容,默默道:“他好像是客人……对……他就是客人,我记得他,他是帮忙的,不是那人。”
捕头应了一声,又道:“这样啊!那收了吧!”
一令既出,所有差役收了刀,放开李秉。
李秉刚摆脱这些差役,又连忙追出酒楼——外门人头攒动,满街灯火,哪里还看的到鹰尊者!
“哎!”李秉恨的咬牙切齿:“这下可糟了!”
李秉气恼之极,手中的剑柄捏的咯吱作响。这群衙役来的真不是时候,他白了一眼那个捕头,真想上去给他两拳。
他本想追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找到阿跌瑟的踪迹,可盈澜儿一声低咳,又引的他回来,围去桌边。
“你还好吧!”李秉伸手扶她坐正,可手刚一碰她,盈澜儿就疼的哇哇直叫。
李秉看她的样子,低声道:“左手骨头都错位了,不能动。你现在这呆着,我去找大夫来。”
那群差役刚要走,捕头听这话,又折回来:“不就是脱臼吗?这点事还要找大夫?”说罢,慢步走到桌前,在盈澜儿手臂上摸了摸骨。随手抓起桌上筷篓里的一把筷子,放到盈澜儿嘴前:“咬住咯!别松口!”
盈澜儿知道他要正骨,张口咬住筷子,看着那捕头,微微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
捕头也不废话,连数也不数,伸手就来。
“啊!”一声闷叫,李秉看着盈澜儿口里的筷子,分明颤抖了一下。
“行了!你试试吧!”捕头说完转身便走,临出门前,他打量了一下酒楼里一片狼藉的样子,朝着掌柜的说道:“你看你这里乱的,自己收拾收拾吧!下次看到凶神恶煞的人,找点差人来找我们。别都指望你们街上那几个混混!听到没!”
“诶!诶!”掌柜的点头哈腰,送走一行差役。
看着差役离去,李秉原本想亮出世子身份,让这群差役帮忙找人。可自己身上一个信物都没有,空口白牙,估计也没人能信,当下作罢。
盈澜儿也活动活动胳膊,果然又恢复如初,只是自己挨了鹰尊者两掌,五脏六腑翻腾的厉害,既不敢运功,也不敢大动,只能扶着桌子坐下调息。
李秉对着安子说道:“你好好照顾着你澜儿姐姐,我出去找找!”
安子知道其中关系厉害:“秉儿哥,你小心!”
“我也去!”这猛的一动,盈澜儿又震得自己身上中掌的地方生疼,面露难色:“算了算你,你去吧,我动不了了。那人武功高卓,你千万小心!”
“你好好歇着吧!这些事情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