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符来告诉这龙藏洲的正道之首:新皇已至,速来迎驾!
至于讯息?
天中洲各大顶级风媒,早已被押送到了三皇子临时行宫,被皇子那神秘幕僚以施以秘术,从而获得了近乎最准确的关于这天下的消息。
所以,那神秘幕僚便是令自己等人挑了那夏极继任大典的日子,登山!
并且要将他下山的魔道、盗寇来贺之客,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如此,即便这在龙藏洲作为正道领袖,足有百年的武当,便没了退路,再无选择。
至于激怒?
不存在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何况他们还未追究武当勾结盗寇、魔门的罪名,他们该当是感恩戴德!
所以,隐会刺客见到此行的任务目标,似乎因为误会和这赵大忠打起来了,他们也不出手。
更何况,他们也一直看不惯这些死太监。
夏极笑眯眯的蹲着,看着仍在坑里动弹不得的阴柔男子,然后开始倒转牌子,“不对呀,还是个大裤衩。”
赵大忠都快哭了:“你转了两次,当然还是倒过来的,再转一次,转一次啊。”
夏极又转了两下,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骗我!”
赵大忠哭了...
而就在这一刻,夏极手中的长刀又连着柄“啪”的一下甩了出去,在阴柔男子脸上留下了一道深红的印!
似乎还不尽兴,他左右开弓,瞬间又打出了十多下,直到这男子成了猪头,他才笑眯眯的起身,转身。
见到呆若木鸡的任无月,以及那公羊唐,打了个酒嗝,笑道:“哎?任无月,你怎么也在这里?清影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我...我一直在找她。”
说着,这男人竟然直接来了个狼狈的狗吃屎,趴在了面前的泥土里,然后本能的翻转身子,呼呼大睡起来。
而他左手捏着的天符,不知何时,竟被握的粉碎!!
然后又随意松开,如丢开了个垃圾般。
“杀了他!杀了他们!”阴柔男人在坑里咆哮起来,撕扯着如漏风的嗓子,高声尖呼着。
而就在同一时刻,那公羊唐则是身形闪烁,已经抓过来两名魔门精英,双手捏碎他们咽喉,然后高举在了身前。
任无月则是直接拎起醉酒倒地打呼的武当掌门,往后急速而去。
呲呲呲...
无数细响,如水平下着的骤雨,从远处而来。
公羊唐一边后退,一边小心的用两面尸体盾牌抵挡,他只觉无数冲击力,不时从那尸体传来,令他手臂都感到有些发麻。
而蓦然他足上一疼,整个人往后坐倒。
目光里,原本藏在树后的影子则纷纷走出,他们手上握着极其小巧的弓弩,弩匣上雕刻着奇异的纹理,如半只被巨手撕裂的蜘蛛,贴在那匣子上,而被赋予了强大的视觉冲击力。
弩口近乎为一体,看似绝无可能出矢。
而再一细思,却发现那弩匣容量极小,其中怎可能装下箭矢?
然而,那一道道闪烁、极度冲击力、穿透力的银光,却使得人不得不去相信,那弩匣不仅存了箭矢,而且还存了很多很多。
“那东西穿过我腿骨了。”公羊唐全身颤抖,同时向身后的教主说道。
任无月则是皱起了眉头,但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看着身前依然呼呼大睡的“姐夫”,她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