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的少年少女们窃窃私语。
气浪一阵散去,像是卷起了风,缱绻一圈又一圈。
而那凶煞男子面色苍白,他刚刚所有的动作像是独角戏,因为那墨色头发的少年并没有被甩出,他的手腕如天下最牢固的枷锁,扣住了囚徒,那么囚徒就再无法动弹。
一声惊呼里。
夏纪道:“不过如此。”
说罢,他昂头,视线在周围所有的男男女女面容上掠过。
不过穿着老土衣衫的少年,仿佛从大荒里走出的王。
随意松开手,往前甩了甩,那拦路的凶煞男子往后踉跄几步,脸上虽然惊骇,却是青红不定。
见那少年依然挎着刀,无视规则的闯入此地。
“刀留下!!”凶煞男子咆哮着,身子滑动,而一拳奔雷,这依然是禽类功法之中的,虎狩!
虎蛰伏,伺机而动,所以这一拳看似霸道,却是藏着力,这力量会在接触到对手的那一刻瞬间爆发出第二重,甚至第三重的劲道。
夏纪微微侧过身,捏紧的右拳随着腰部的扭动,反轰而出。
拳对拳!
三重之力的虎狩,对上了这平白无奇的一拳。
右臂之上那f的神纹隐隐闪烁。
而轰然一声,凶煞男子只觉这一拳轰击在了一座冲来的巨山上,他身形不收控制的飞退,然后落下。
但夏纪却是纹丝不动,他一拳轰出后,似乎神色有些茫然,然后在鸦雀无声的静寂里淡淡道:“我的刀,非死不离身,但既然是学社规则,那我便去葬了它。”
葬刀?
简直闻所未闻。
刀不过是工具,是杀人的凶器,岂需要安葬?
只有两个人闻言而骤然抬头。
其中一人正在拈着美食,他有着稍显褐色的微卷头发,发长较之男人已然是偏向中性了,耷拉在小小的双肩上。
而双目狭长,神色慵懒,似乎永远没睡够的样子,而给人恹恹的感觉。
他姓楚,名帝言。
另一人则是大刀阔马坐在某个显眼的地方,肌肉匀称,不给人丝毫突兀之感,而双腿上各坐着个美人,左腿的少女穿着雪白紧身裤,而右侧则是短裙黑绒袜。
两个美人正在他腿上划拳。
他姓庞,名贝。
在冀州学社的监管之下,夏纪将刀葬在了湖中,他只是寻了一处风景还算不出的地方,月色下,手掌推向刀柄,然后刀柄破开水流。
在别人以为刀入水中,便会失去平衡时,那刀依然力道不减,如同执着而不会回头的利箭,插向了视线不可及的湖床,再没入污泥。
确认了醒来的越级生已经遵从了学社规则,那凶煞男人倒是没有再纠缠,但是夏纪的怪力却给了他很大的印象,尤其是最后少年手臂浮现的若有若无的“f”,令他想到了神纹。
尽管是深夜。
但也很快有学生为夏纪安排好了宿舍,以及分配了棉被、洗漱工具等东西,最后则是带着他进入木味很浓的仓库,让他挑选兵器。
堆积如山的木质兵器,显示出其极其廉价的本质,犹如孩童玩耍打斗的工具。
夏纪挑了把长度适中的木刀,就折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