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我拒绝了。”童心兰知道宁采臣生气不是因为吃醋什么的,才见过一次,又没交心,第一次见面还那么糟糕,宁采臣怎么可能对聂小倩一见钟情?
他生气只是觉得那聂小倩不检点,还不断骚扰他们这些书生。
“所以,昨晚,宁生也是拒绝了吧,我们出门在外,总得注意安全,要记得圣贤的教导,也不知道那个女子为什么那样做,哎,可怜了一个美人了,卿本佳人奈何作践自己呢。”童心兰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宁采臣肩膀,又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
原本,宁采臣将这里当作清幽的复习场所,现在顿觉被这么一件事情影响了心情,佛门净地竟然有这样不知羞的女子卖弄风情。
童心兰道,“宁生莫不是觉得晦气,想要离开?”
“我倒是想离开,但是其他地方恐怕找不到环境这么清雅还不怎么花钱的地方了。”宁采臣有点不是滋味的说道。
“宁生莫将这些腌臜事放在心里,我走的地方也多,见到的事情也比你多点吧,其实这样的事情我也听行人说过。”现在还不能让宁采臣离开,得让他知道外面的女人可能是艳/遇的野花、也可能是食人花,男人嘛,总得给他长点记性才好。
“哦,难道别人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太出远门的宁采臣愿意听听走过很多地方的人的话,因为古人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然童生的先生也不会叫他出来游历了。
童心兰装作很懂的样子,以过来人的口气分析道“别人说过的故事”。
“那女子应该是靠着美色和钱财给人设仙人跳的骗子,你知道为什么她选择半夜来么?一是害怕白日有外人来,那女子也要脸嘛;二是,夜里我们看东西就不真切了,就不容易看出那金锭是糊了金箔的铁块。”
“如果我们中计,一会儿他们的伙伴就会冲进来,装作女子的家人或者丢了金锭的人,对我们喊打喊杀,只要是要脸的人,不想耽误自己前程的人,都不想自己这样的事情让外人知道,就会答应他们拿钱私了。”
宁采臣一副焕然大悟的模样,道,“她和她的同伴白日在其他角落偷看我们,见你我都是书生打扮,那女子和团伙定然以为我们都是参加岁试的书生,为了不影响考试后的前程,我们肯定会给钱。”
童心兰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宁采臣,道,“是了,那种骗子一次行骗不成,就不会再找我们了,因为知道我们不会被骗,还会被骂一顿,再说了,近日路过的书生,会越来越多,他们不会专门盯着我们的,所以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复习吧。”
然后,童心兰装作才想起的样子说道,“对了,之前我还以为那骗子是路过,骗我不成就会转移阵地,没想到她们倒是把这里当作找冤大头行骗的好地方了,还找上了你。”
“幸好你没中计,不然我得多愧疚啊,你看,我们继续住在这里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提醒一下其他来落脚的书生,免得其他人受骗呢,毕竟不是每一个书生都将圣人的教训记在心里了,可是因为这样的骗子被敲诈前或者影响前途,能住这里的大多没什么钱啊,而且十年寒窗之苦不就付诸东流了?家人的期待因此落空,他们如何回去见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