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是……”

“哦，他啊。说是外面很有名的厨师。叫什么，什么孟正青。但是空有名头，来我们五味斋学习都差不多半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贬低起别人来冯康时倒是很顺口。

顾雨薇笑着说道：“我姑姑说过，厨艺也是要看天赋的。有些人就算年纪大了，经验丰富，但是也比不上有天赋的人。”

冯康时见顾雨薇居然肯这样温柔地和自己说话，立刻都飘了起来。

“是啊，是啊。做菜虽然看似简单，好像每个家庭主妇都会。但是想要做好，并不容易。这也是一门艺术。”

顾雨薇耐着性子听冯康时吹嘘。然后旁敲侧击地问道：“对了，今年又招收了新的学徒。他们的要怎么分配啊？”

“是这样的，五味斋其实是很传统的，有师承的。学徒经过选拔，进入五味斋后，会按五人一组，分成几个小组。先从厨师最基本的功夫开始磨炼他们。这段时间，有些心浮气躁的人，就会被自动刷掉。然后留下来的人，会分派给五味斋的人……也就是我这样的。我们会教导他们。每个月会有选拔赛。赢得比赛的人，会成为斋主的入门弟子。”

“原来是这样……”顾雨薇心中有了主意，“那真的很严格啊。”

“是啊，所以能留下的人，都是精英。”

冯康时就差直接说自己是精英了。

“可是。要是有不好的人混进五味斋，那可怎么办？”

“不好的人？”

“是啊。”顾雨薇忧愁的模样，真是看得人心生怜惜。

冯康时这会儿一双眼睛都在她身上移不开，只盼着自己能够为她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