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野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整个人清醒了一下。

伤心，流泪，痛苦。

所有的负面情绪，被夏小野压缩进了心里的角落。

昨天厉炎霆告诉她的，她并不怀疑。厉炎霆没理由骗她。

但是时隔这么多年，郁逸明查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

会不会在江秀禾失去的那段记忆里，还有别的什么？

回想起在滨海时，江秀禾对自己说的话，虽然她失去了那一段记忆。但是夏小野还是不能相信，她的母亲会参与到这样的事情当中。

夏小野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叫做垂死挣扎，还是不放弃希望。

总之，她还想再查清楚一点。

或许，这样也算死得瞑目。

夏小野拿出手机给郁逸明打了个电话。

“郁逸明，是不是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妈杀了人？”

“夏小姐……这话你让我怎么回答？”

“你就说是不是。”

“……没有直接证据，因为时隔太久，很多证据已经消失在时间里了。但是夏小姐，我听你的声音还算冷静，你是否看过了我传过去的那些资料？”

“我看过了。我知道，根据那些资料，联系前后，很容易得出我妈害人的推断。但是你也说了，没有直接证据。”

“夏小姐，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我只是负责查出这些东西。具体要如何，还是要看厉先生。”

“好，我知道。我不会找你麻烦。我只是想要问清楚一点。先挂了。”

挂断了电话，夏小野又马上拨打了厉炎霆的号码。

不过她自己把手机举到很远。

但是接通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她的手都举酸了。

夏小野忽然在想，当初乔盈盈是不是也打霍温纶的电话，打到手酸，而对方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