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野觉得浑身颤抖，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四周又黑又冷。她眼前发黑，却强撑着不肯倒下。

辛文石弯下腰捡起被夏小野扔掉的离婚证，再次递了过去。

“请夏小姐收好。”

夏小野看着那红色的小册子，呵，离婚证，结婚证，原来都是红的。只不过上面的字样不同罢了。

夏小野的心像是被扎上一根黑色淬毒的针，殷红的心头血，顺着针一滴一滴地滴落，却被染成了黑色。

“这是厉崇的意思，还是厉炎霆的意思？”

夏小野问道，她的声音像是被冰冻过，没有丝毫温度。

辛文石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说道：“夏小姐……”

“好了，我知道，我不该再多问，自取其辱了。”

夏小野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飞快地从辛文石手里拿过离婚证塞进包里。

她的动作很快，离婚证像是燃烧着的火炭，多在她手里呆一秒，都会烫得她手指溃烂。

这下子倒是换做辛文石有些哑然。

辛文石作为厉家的管家，是见过许多女子，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迈进厉家大门的。

厉家也不乏有风流人物，远的不说，就说二少爷厉炎良，也带回来过几个莺莺燕燕。

来的时候欢天喜地，走的时候撒泼耍赖的，也不是没有。

为了能留下来，很多女人根本不计手段。

像是夏小野这样干脆利落的，倒是少见。

夏小野收了离婚证，然后转身走向郁逸明和柯凯定。

“我现在已经和厉炎霆离婚了，两位如果要离开，就请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