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即将结束噩梦。

但是万万没想到，却只是噩梦的开始。

一种从未有过的乏力感席卷了厉炎霆的全身，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却已经放弃了挣扎。

但是厉炎霆知道，自己必须要站起来。

就算心累，就算心碎。也必须站起来，站得笔直。

因为他是厉炎霆啊……

闭着眼睛靠着翻到的柜子，厉炎霆休息了一小会儿，然后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在如同废墟一样的房间里，厉炎霆突然很缓慢，但是却很仔细地整理起了自己的着装。

不过衬衫是废掉了，上面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崩掉了。

好在这里是有衣服的。

厉炎霆走到衣柜前，打开取出自己的衬衫。他的目光不敢稍稍偏移。

他生怕自己看的夏小野的衣服，会忍不住崩溃。

重新换好衣服，厉炎霆依旧是那么矜贵，高高在上。

只是因为同夏小野在一起，而渐渐染上的人间烟火气，此刻似乎全数退去。

厉炎霆冰冷到了极点。

他再次拿出手机，但这一次不是打给夏小野，而是打给了厉崇。

“听说我离婚了？”

厉崇接到电话后，顿了一下。他听着厉炎霆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种极为难懂的笑意。

“我也是为了你，为了厉家。动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当然是非常手段，我们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到场，这个婚居然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