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语眨着眼睛,一脸迷茫。
昨天晚上,她才是第一次见到那位何老师,在此之前,她能确定没有见过何老师,彼此也不认识。
何老师为什么要为她隐瞒?
这不是小事,这是事关谋杀的大事啊!
“灵灵,你和何老师都姓何,你们是不是亲戚啊,对了,你是孤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何老师是你失散多年的亲人?”徐远方说道。
何灵语瞪了他足有十秒。
十秒后,何灵语道:“虽然我是孤儿,可我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们家仅有的几个远房亲戚,都曾经向我伸出亲情之手,想做我的监护人,接管我父母留下的遗产,这些亲戚我全都见过,也全都认识,何老师不在他们当中。”
何家富庶,曾祖父留下的家产几代人也吃喝不尽,加之何家三代单传,子孙少得可怜,而且都是读书人,虽然也有收藏古董字画的雅好,可也没到倾家当产的地步,父母去世时没有遗嘱,没有指派律师,所有遗产顺理成章都由年幼的何灵语支配,何灵语就成了那些远房亲戚眼中的肥肉,人人都是世上最疼她的人,人人都是她父母在世时最信任的人,人人都想做她的监护人,如果不是她早慧,恐怕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留了。
她对每一位亲戚记忆犹新,因为他们都被她整治得这辈子也不敢在她面前出现了。
所以何灵语才不会相信,还会有亲戚冒着半夜鬼敲门,全家鬼上身的危险出现在她面前。
“二师兄,你能想办法让我见到何老师吗?”何老师是凶杀案的嫌疑人,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徐远方道:“你等等,我找人想想办法。”
一小时后,终于有了回音,何灵语可以和何老师见面,因为这个案子已经转到省厅了,徐远方是特聘人员,何灵语可以跟着他一起去。
次日,他们见到了何老师。
两日不见,何老师就像变了一个人,原先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师,如今目光呆滞,稍有动静就会吓得浑身发抖。
看到她的样子,徐远方皱眉,何灵语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惊奇地发现,何老师像是压根不认识她。
“何老师,你还记得我吗?我到孤儿院去接夏小雨,是你带我上楼的。我也姓何,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最后一句话是那天和何老师初次见面时,何老师自己说的。
可能是何灵语的声音很温柔,而且她长得人畜无害,何老师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打量着何灵语,问道:“这位小姐,你是警察吗?”
可能是这两天她见到的都是警察,而何灵语一身便装,年纪又小,看上去和警察不一样,她才会有此一问。
“我不是警察,你忘了吗?我们见过的,就是出事的那晚,我和你一起上楼的,也是我和你一起去宿舍里接夏小雨的。”何灵语提示道。
何老师缓缓摇头:“我没有见过你,出事的那晚只有我一个人,我是接到院长的电话,才去的夏小雨的宿舍。”
电话?
何灵语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徐远方是打过电话给院长的,见到何老师时,何老师也说是院长让她把夏小雨交给他们的。
“院长是不是让你把夏小雨交给我们,如果你没有见到我们,又怎会去找夏小雨?所以我们在是见过的,你再好好想想。”何灵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