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赶紧扭过头不去看楚涵，自己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

几个人聊了会儿天，又坐了一会儿，时间就过了十二点了，方华出去远远的看了一眼肖兵，似乎已经有救护车把他抬走了，心里一阵奇怪的感觉。

又顺着夜店往里走，方华打算回自己的屋子去，反正今天肯定也是不回石城了，所以他和高依依索性也就住下来，反正过去高依依也是每天都住在这儿的。

“方华？”

边走边想着事情，走到中间的时候，方华忽然听见背后有一个有些胆怯的声音。方华回头一看，是叶倩倩，她和吕天正有些尴尬的坐在肖兵之前那个卡座的边缘看着方华。

方华这才想起来，刚才以为没什么事情，就让吕天和叶倩倩在这儿等他，想着回来聊上几句，这一下子耽搁了，方华都忘了这茬子事儿了，没想到他们俩还在等着方华。

也是吕天不简单，叶倩倩还是小女生，终究比较怕事，先前看方华那边和肖兵闹的那么大，都动枪了，心里也有点害怕，就想着不等方华了，赶快走，吕天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方华现在的层次他们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这会儿他们要是走了，估计以后想见方华一面，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吕天想的却是没错，方华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聊了之后方华才知道，肖兵的爷爷，也就是京城边上，大丰肖家的现在家主，是军方出身，当年还参加过抗日战争，一直对前苏联十分喜欢。

正好吕天上学的时候一直也对前苏联的画家很感兴趣，颇有研究，所以一次吕天的画展无意之中被肖兵看到了，肖兵就挑了几幅送给他爷爷，肖老爷子十分喜欢，所以吕天这才被发现，肖兵把他收在了身边，专门画画，没事就给肖老爷子画几幅送过去，想讨老爷子的欢心。

不过毕竟就是一个画画的，肖兵也不怎么瞧得起他，虽然都是年轻人，有时候也带他到一些这样那样的娱乐场所，但是就是个小丑的角色，没事供肖兵和他的朋友消遣娱乐，连着女朋友叶倩倩都要受气，过得也很不好。

方华听着倒也是新奇，想不到这也算一门安身立命的好手艺，能获得肖老爷子那样人的青睐，估计这吕天是有两把刷子，最起码比起现在连怎么拿画笔都忘了的方华肯定强多了，所以方华索性也就把他留下了，平时就养在蓝星，干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相关工作，说不定以后还真能派上用场。

连着叶倩倩方华也给安排了一份薪资不菲的工作，能在一起这么多年，从高中到现在，历经磨难，也算是一对儿苦命鸳鸯了。

千恩万谢，方华这才算是把吕天和叶倩倩送走了，自己安静下来。

摸了摸上衣的口袋，方华才发现，高依依的枪还在他身上，已经半夜一点了，方华也是鬼迷心窍，就想着把枪给高依依还回去，就走到了高依依门口按响了门铃。

按了好几下，里面也没反应，方华心里想着高依依也是喝了不少酒，估计是睡着了，况且卧室在二楼，一楼的门铃声也不见得听得那么清楚，所以就转身打算回去了。

方华刚转身要走，却没想到门开了，穿着浴袍，刚刚洗完澡，但仍然是醉醺醺的，拿着一个高脚杯的高依依站在门口。

“方华，你怎么来了？”

高依依就这么再平常不过的一问，方华却好像干了什么错事被老师抓到了的小男孩一样，顿时脸都红了。

“我，你枪还在我这，我想着给你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