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哑口无言,这么看来,那个家伙肯定是哪个巨犯逃跑的家眷……怀着报复社会的心态,抓住了公主。
哪怕谢芳处理过无数的案子,在面对一个放弃治疗的暴徒时,想要安稳的从他手里救出公主,似乎很难很难。
“皇帝呢!让他来见老子!”
真是好大的口气,简直毫无对于圣上的敬畏之心,但谢芳无可奈何,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也知道公主对于圣上有着怎么样的意义。
这锅没法背。
不过好在,他只是作为争分夺秒的先头部队。
圣上已经亲自出动,在这样至关重要的事情上,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放心。
后面已经裂开了道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些都没有。
身穿黑色袍服的圣上,一脸阴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胡丰主在一旁举着手,防止那年久失修的大门抖落的灰尘落在圣上身上。
但朱慈显然不在乎这些。
他的关注点完全定在了破庙内,那正被当做人质的昭仁身上。
昭仁哭着,看到了朱慈的出现后更是哭的汹涌,还有那粗暴的手臂,让她呼吸不畅连连咳嗽。
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
找到了昭仁,昭仁还活着,这就让朱慈安心一些,下面就是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
悬赏已经放出,一万两黄金,哪怕是一些豪商巨富也肯定会动心,但这个暴徒竟然还敢对公主如此粗鲁。
谢芳在朱慈耳边说着刚才听到的话,约摸的是印证了朱慈心中的猜想。
一个戴罪之徒,铤而走险的威胁着公主的性命。
“哈……哈……”看到朱慈出现后,袁承志快慰的大笑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着皇帝的面,杀了公主,然后看着他那弱小无助的表情……似乎没什么比这更快慰的事情了。
“现在你还有机会。”
“第一,放下公主,朕会赦免你,保你富贵。”
“第二,如果你执意如此,朕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比下地狱还痛苦。”
“哈哈……说这些都没用了,老子早就不在乎这些了,能杀掉一个公主就够本了!在你们朱家擅杀忠良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擅杀忠良……朱慈擅杀的“忠良”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
“你是……?”
“老子袁承志!记得,这是你们当初冤杀吾父的恶果!”
袁承志……朱慈还记得。
袁崇焕的儿子,后来投奔了农民军,再后来就没了踪影,竟然出现在了北京……那么说,这小子以这个敏感的身份出现在北京,恐怕……用心大大的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袁承志已经不再想要废话,束缚住昭仁的胳膊更紧了些,而手里的剑,也准备递了过来,只要随便一用力,恐怕昭仁便会香消玉殒。
这不是朱慈想要看到的,内心冲动着,但思维仍然在飞速旋转。
当初面对一场场危机,都能即有胆识的迎刃而解。
现在怎么能没有办法!
可恶!握紧的双手,渐渐松开。
朱慈道。“你就只想杀死公主而已么?这就是你的报复?似乎还不够吧。”
“什么意思?”袁承志的脸渐渐的冷了下来,狐疑的听着朱慈这有些突兀和语无伦次的话。
“难道你不想杀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