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带领一众人等向郡守府行去。
广陵郡守陈登病逝,虽然满城哀恸,但人们还是要正常生活,只是限制了曲乐酒肆,其他一切都还是正常开展的。
此时郡守府在功曹的陈矫的主持下,依旧稳健的运转着。得知孙权来到郡守府,陈矫连忙从官署中迎了出来。
摆手免掉陈矫的虚礼,孙权温声和煦道:“季弼,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身为功曹,府君不再时,处理郡中公务是臣属的职责!”躬身拱手,陈矫神情沉稳,行为冷静。
“唉!”长叹一口气,孙权抓起他的手臂,轻轻拍了拍,“若广陵没有季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元龙离世,我以拜季弼为广陵郡丞,行郡守事,不知可否?”
面色毫无波动,只见陈矫拱手,语气沉稳回应,“若将军有所命,为广陵,属下不敢推辞!”
“好!”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孙权面上露出微笑,“有季弼此言,广陵我便放心了!陈子顺我也打算留下来帮助季弼,希望能够帮助你稳定广陵。”
“多谢将军!”拱手行礼,陈矫随即道:“若无他事,矫便先行退下了!”
“季弼自去便是!”微笑颔首看着他离去,孙权转身径直走到主位,淡然跪坐下来,目光扫了圈堂内众人,看向徐盛,道:“文向先说些下邳的情况吧!”
“遵命!”拱手领命,徐盛缓步走出,看向孙权,“下邳方向去岁曹操击败刘备后,就直接率兵前往官渡,只简单设了一名郡守。而在曹操与袁绍官渡会战的时候。
其麾下大将夏侯渊是奉命负责督运,徐、兖、豫各州郡粮草的,所以夏侯渊对下邳有直接控制权。而官渡之战后,曹操又令张辽、夏侯渊东进鲁国,平定当地叛乱。”
“也就是说,青徐一带,此时最有可能过来的曹操将领就是夏侯渊和张辽了?”
“不错!此二人可能性较大!”
闻听徐盛回答,孙权悄然间竟是精神微微一紧,都说张辽是孙权的克星。这个时空他与张辽目前都还没有交过手,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再被贴脸摩擦。
虽然孙权相信自己的实力,但有时候,命运这东西很奇妙,谁也预料不到。
“下邳方向可曾驻守兵马了?”
“回禀将军,属下已经向淮阴增兵两千,如今淮阴城加上城内戍卒,应当有近三千众,若下邳曹军来袭,须臾间绝难攻下!”
徐州五郡,由南向北依次是广陵、下邳、东海、彭城、琅邪。其中下邳是徐州的中心,西部是彭城、南部是广陵,东部是东海。
所以徐州的州治通常都是设在下邳城,而占领下邳也大致就意味着占领了徐州。所以相对而言,如今徐州的统属还是在曹操的手上。
甚至,说的再狠一些,曹操若以孙权兵犯徐州为借口,完全可以对孙权发动攻击。而孙权只能被动反抗。
若当初他还是镇东将军的时候,他自然能以徐州东部有贼匪作乱,北上剿贼,占领徐州,可惜他错过了那个机会。
如今没有名分,再想北上攻击徐州就有些难了。
悄然轻吸一口气,孙权冷声宣布道:“汉升、文珪随我先行北上入淮阴,文向在此地等候子义抵达,而后协同子顺,一同随子义北上与淮阴汇合!告诉子顺,这一次是为他兄长报仇,希望他能奋勇争先!”
孙权当然不会把陈应留在射阳的,这样若是出现什么变故,他岂不是要被截留在了徐州境内,如此冒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汝南富波
丘陵山峦起伏中,初春降临绿意萌发,山林间也增添了不少生机,熬过了建安五年的冬天,都期待着来年会更好。
富波与新蔡间的一处山林中,此时正囤聚着数千兵马,兵卒精悍,甲胄也算精良,但唯独精气神似乎有些疲乏。
领头的中年人,面向宽仁猿臂厚耳,腰间悬着双股剑,坐下骑着的卢马,环顾四周众人,幽幽长叹一口气。
当下,身旁面容重枣,蓄有美髯的高大武将,手握大刀入门神一般,矗立在一旁,轻捋美髯,那猛将看向中年,微眯丹凤眼,嗡声道:“去岁我等击杀那蔡阳,今岁那曹操前来,我等未尝不能一战!兄长何故愁伤?”
“呔!要我说兄长就许我一支兵马,我出其不意冲入阵中,定能一蛇矛将那曹操刺死!”红脸汉子说完,一旁络腮绒须的壮汉直接嚷嚷道。
“唉!”轻叹一口气,中年并没有说他们不行,只是再次叹息,幽幽道:“方才我才得知,元龙竟是病死了!”
“陈登死了?”丹凤眼微张,素来处变不惊的汉子,此时也面色微微露出诧异。“难道是孙权害死的?”
“广陵传陈家出来的消息是有人瞧见曹操的人出入陈家不久,元龙就病死了!”
“那曹操也忒不是东西,当初把人家广陵随手丢给孙权,现在又来寻人麻烦,似这般嘴脸的笑容行径。当不得与兄长这般的英雄比较。”
刘备说完,一旁的张飞就轰声评论起来,反倒是一旁的关羽沉默没有多言。
良久,关羽才开口询问:“眼下,兄长是打算去往江东么?”
面上闪过犹豫,刘备有些纠结,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我与本初说的是替他结连孙权、刘表,其实去哪一方都是可以的。”
顿了顿,刘备又无奈道:“只是如今孙权与曹操交恶,周瑜驻守寿春,若往寿春,必然要卷到这场战争中去。”
当下,刘备又扭头看向一旁的健硕青年,询问道:“叔至久在汝南,不知此地往寿春方便,还是往荆州方便!”
闻言先,那稳重青年拱手回应,“回使君,此地按理说是往寿春方便的,往荆州需绕过大别山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