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绍的一声“追杀曹贼”喊出,所有的袁军兵卒都知道,今夜率兵前来袭营的就是曹操!
此刻在他们眼中,前面逃跑的就是移动的高官厚禄,所有兵卒都忘了命的去追击。
慌慌张张的从袁绍大营突围而出,曹操心下也是嘣嘣紧张乱跳,他想到袁军会做出防备,却没想到袁绍竟会彻夜等候着。
刚刚袁绍嘶吼的哪一嗓子,直接把他的半个魂都吓掉了。
原以为自己是诱敌深入的壮士,却没想到真的就成了落入袁军伏击的烈士。
数千精锐曹军兵卒紧紧跟在曹操身后,向东奔去。
身后的袁军穷追不舍,由于韩猛率领的骑兵恰好在西部寻查,所以并没有赶上曹军袭营的时候,但袁绍还是迅速让人去通知了他。
不过张郃、高览、蒋义渠等将可以一个都没落下的,紧咬着曹操的尾巴追杀着。这些时日,袁军与曹军的基础兵力对比,已经被袁绍在东郡的探子汇报了上来。
曹操手中兵马、粮草即便是没有打江淮时,都没有河北多,如今在江淮损兵折将后,更是不敌河北。所以,得知此情报的袁军诸将心里都各自盘算起来,只要抓住机会,一击击败曹操,那他们河北上将的名望就立起来了。
目光不断搜索着曹操的身影,张郃、高览得知他孤身夜袭,都知道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谁都不愿意放过。
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高览,张郃眉梢有些跳动:“高将军,曹操并非轻而无备的人,会不会今夜袭营是个陷阱?”
扭头瞧了眼骏马疾驰的张郃,虽然听出其话音中的凝重,但高览还是说道:“曹操前番就轻骑突袭乌巢,此次估计也是心存侥幸,若儁乂有所顾虑,便让我来打这先锋头阵吧!”
说完,不待张郃回应,高览直接清喝一声,胯下骏马随即冲了出去。
看着领兵渐渐冲出的高览身影,张郃暗自叹了口气,而今河北,随着颜良文丑的战死,袁公麾下上将之争也越来越激烈了。他能感受到韩猛、高览其实都十分觊觎这个位置。
现在唯一缺的就是像样的战绩,所以一旦有获取功勋的机会,他二人绝对不会轻易错过。大军依旧紧追着曹操逃兵,沿途不断看见有掉队的曹军被砍杀。
大河从西向东的走向其实是曲折的,就好比从鄄城到东阿的这一段,从鄄城开始大河由向东流变为向东北流,而到平阳的时候,又由东北流向转为的继续向东流。
也就是说,在平阳渡过大河,抵达河南仓亭的时候,大河其实是在这个地方拐了弯。
所以当曹操率领退兵向东奔逃的时候,就肯定会撞到因走向而改变的大河。
“哗哗!”
远远的曹军兵卒就看见不断冲击着堤岸的大河水,奔跑的脚步也随着曹操渐渐停了下来。放缓马蹄,曹操猛地勒住马缰,众兵卒也都抬头望向他。
环顾众人,曹操深吸一口,猛然震声高喝道:“将士们,如今大河阻道,已经无路可退,若想活命,随我回身反攻敌军!杀!!”
倚天剑高高举起,那代表曹军最高权威的宝剑,直指前方!
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所有已经看到前路的曹军也别无他想,背水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
在曹操的激励下曹军兵卒尽皆转身,带着放手一搏的勇气,嘶吼着朝着追来的袁军冲杀过去!
高览原本见到前方阻道的大河时,面上也是闪过一抹窃喜,可当他凝眸瞧见眼神迸发出怒火的曹军兵卒时,便知道情况不对!
而就在他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只听从斜侧又杀出两股大军,那两员领军大将端的是悍勇无比,手中的大刀就仿佛西瓜刀一般,手起刀落下,身旁的兵卒身首异处!
“贼将!受死!”
就在高览屏息暗自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那两员曹将中一员壮硕如铁塔般的虎将,手握大刀爆喝一声,也不废话,一边劈砍着两侧的袁兵,一边向他杀来!
只在数个呼吸间,那虎将竟已然突破层层袁军兵卒防线,冲到了高览面前,抬手挥舞起大刀,对着高览就攻杀起来!
仓惶应战,高览手臂瞬间被震的发麻,手中战刀嗡嗡作响,心下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曹操麾下竟有如此猛将!
咬着牙勉强与那虎将交手十余招,高览胸腔一股气血上涌,硬生生咽下翻滚的气血,高览二话不说,直接兜转马头,就要逃走!
而杀心大起的许褚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当下直接虎吼一声,再次挥动手中大刀,一刀将高览胯下坐骑后退劈断。
“噫唏唏!”
骏马哀鸣一声,直接栽倒在地,而高览也狼狈的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目光震惊的看向许褚,高览简直不敢思议,他从未见过攻击性如此残暴的战将!
而正准备高声喝骂的他,还没有等到开口,便感觉到一股罡风直接迎面扑来,随即脖子处微微刺痛,然后就再也没有意识!
两军对战,高览被曹军大将许褚当阵斩杀!
而另一边,同样面对曹军大将夏侯惇的蒋义渠也是面色痛苦不堪,他的勇武连高览的都比不上,根本就不是夏侯惇的对手!
夏侯惇两三刀之下,就已经将他压的死死的。而他由于没有像高览那样心急,只是居中准备简陋,所以他知道,中军之后还有张郃在那!
“儁乂!”蒋义渠此刻早已经不管不顾的高声嘶吼起来,“快快来救我!”
随着袁绍的一声“追杀曹贼”喊出,所有的袁军兵卒都知道,今夜率兵前来袭营的就是曹操!
此刻在他们眼中,前面逃跑的就是移动的高官厚禄,所有兵卒都忘了命的去追击。
慌慌张张的从袁绍大营突围而出,曹操心下也是嘣嘣紧张乱跳,他想到袁军会做出防备,却没想到袁绍竟会彻夜等候着。
刚刚袁绍嘶吼的哪一嗓子,直接把他的半个魂都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