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黄盖曾为零陵郡吏,后来因为敬服孙坚的勇武,所以追随他南征北战。
征战多年,黄盖对于孙氏是有感情的,对于孙策、孙权兄弟创立,开拓江东霸业,他也是极为支持的。
为战将沙场搏命,为心腹镇守一方,他都是无条件的去完成。所以此番作为镇守夏口的将领,让他听从陆逊的安排,他也没有说说什么。
只是这陆逊的只败不胜的战略,着实让黄盖无法容忍。作为多年征战沙场的老将,他一贯奉行的就是奋勇争先,哪有不战先退的道理。
于是实在忍不了的黄盖,终于还是向陆逊发出了质询。
黄盖话落,一旁同为夏口守将的朱桓张嘴想劝两句,但暗自瞄了眼陆逊后,他还是将话头咽下去了。
作为吴郡四家之一的朱桓,面对突然被孙权重用的陆逊,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吃味的。
此时,军帐内的气氛有些凝滞,陈武手杵腰刀默默立在陆逊身侧,也不吭声。黄盖瞪眼看着陆逊,朱桓平静的等着他回答。
环顾四周,陆逊微微弯嘴轻笑,他其实早就料到会有人发难。在夏口阻击荆州军这件事,他已经谋算了很久,所以此战既是他与庞士元的一次暗中较量,又是他折服军中将领的一战。
旁人不说,但作为吴郡四家之一的朱桓,他们之间的想法还是必须要保持一致的。
“公覆老将军说的对,其实我军大可以预先设伏,等待敌人自己进入埋伏,而后杀他个措手不及。可是这样就失去了此战的意义!”微笑看着黄盖,陆逊意味莫名:“不知公覆可知此番我军的西进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击灭逆贼刘备,收复荆南三郡。”
嗡声回答陆逊的问题,黄盖眉头微皱,隐隐他觉得可能问题并没有想的那般简单。
微笑摇头,陆逊目光盯着黄盖,幽幽缓声道:“若某所料不差,此番至尊击败荆南刘备后,必然会发兵北向。不说攻占襄樊,江陵其必然夺下!”
“至尊意欲夺取江陵!”话落,周身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孙权兴师动众是为了剿灭纵横天下多年的刘备,却不料,他还有这般想法。
眼珠在曈眶中不断来回滚动,朱桓看向陆逊有些不确定询问:“伯言是否已然知晓些许内幕?”
摇了摇头,陆逊稳声回应:“若是知晓内幕,吾就不会在此乱说了!”再次环顾帐内三人,陆逊沉声道:“只是出于形势的推测,我在这也只是想问诸位一句,设使至尊当真意欲攻击江陵,我军与此当如何才能为至尊增添臂助?”
目光对视着黄盖,陆逊凝声道:“我军在此地击败荆州军,只不过为至尊减少了一份威胁。但若我军将这股荆州援军尽数吞没,会对至尊形成多大的臂助?”
嘴角浮现笑意,看着众人若有所思的神情,陆逊继续道:“吞没这一股荆州军,不敢保证荆北再无强军,但至少也是元气大伤!此番刘景升胆敢唆使刘备开展,就做好了大军南下的准备,所以襄樊必然不会留有多少精兵。
而围困夹击夏口这一招,定然也并不是在他们早期的规划中,所以此战从襄樊的来的绝不会是没有战力的普通兵卒,若我猜测不错,大有可能是荆州大将率领而来!”
环视四周,陆逊不再多言,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若此番当真是荆州精锐前来,仅凭一个小小的埋伏,恐怕还真的不能将他们尽数拿下。
只有循序渐渐的诱导他们不断向夏口深入,才能彻底断了他们归途。而最为荆北都知晓的,江东驻守在夏口的守将,黄盖必然是诱敌深入最好的诱饵。
低头沉默不语,听完陆逊的解释后,黄盖也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思量着事情的可行性,数息后,黄盖抬头看向陆行,拱了拱手,:“方才是某莽撞了,既然如此,某也不想真的坏了至尊的大事,就请陆主簿详细说一说,某该如何做吧?”
随着黄盖的问话,大帐内的气氛再次融洽起来,陆逊自然不会与他,计较。武将都是这样的性更,当下,他开始说起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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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黄盖曾为零陵郡吏,后来因为敬服孙坚的勇武,所以追随他南征北战。征战多年,黄盖对于孙氏是有感情的,对于孙策、孙权兄弟创立,开拓江东霸业,他也是极为支持的。
为战将沙场搏命,为心腹镇守一方,他都是无条件的去完成。所以此番作为镇守夏口的将领,让他听从陆逊的安排,他也没有说说什么。
只是这陆逊的只败不胜的战略,着实让黄盖无法容忍。作为多年征战沙场的老将,他一贯奉行的就是奋勇争先,哪有不战先退的道理。
于是实在忍不了的黄盖,终于还是向陆逊发出了质询。
黄盖话落,一旁同为夏口守将的朱桓张嘴想劝两句,但暗自瞄了眼陆逊后,他还是将话头咽下去了。
作为吴郡四家之一的朱桓,面对突然被孙权重用的陆逊,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吃味的。
此时,军帐内的气氛有些凝滞,陈武手杵腰刀默默立在陆逊身侧,也不吭声。黄盖瞪眼看着陆逊,朱桓平静的等着他回答。
环顾四周,陆逊微微弯嘴轻笑,他其实早就料到会有人发难。在夏口阻击荆州军这件事,他已经谋算了很久,所以此战既是他与庞士元的一次暗中较量,又是他折服军中将领的一战。
旁人不说,但作为吴郡四家之一的朱桓,他们之间的想法还是必须要保持一致的。
“公覆老将军说的对,其实我军大可以预先设伏,等待敌人自己进入埋伏,而后杀他个措手不及。可是这样就失去了此战的意义!”微笑看着黄盖,陆逊意味莫名:“不知公覆可知此番我军的西进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