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眼万年？

以前祁沐瑶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她好像知道答案了。

也许对姜天新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

不过这个动作就像是丘比特手里的那根长箭，一下子击中了祁沐瑶的心脏。

她想，哪怕很多很多年以后，哪怕她度过遥远的未来，她也绝对不会忘记在这样宁静的夜晚，低下头温柔替她穿上鞋子的那个少年。

姜天新起身后，见祁沐瑶还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用力晃了两下，“该回神了。”

祁沐瑶眼神轻轻闪了下，眼睛才恢复焦距，“啊？”

姜天新勾唇视线落在她懵懵然的脸蛋上，“在想什么呢？”

祁沐瑶对上他的目光，摇头否认，“没什么啊。”

姜天新俯身往她跟前逼近几分，“真的没有？”

祁沐瑶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刚才走神是在想他。

她眼珠转了转，指着大海的方向转移话题道，“你快看，夜里的大海也好美啊！”

姜天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朝大海看过去。

海面上映着明月，海风吹过，海面上波光粼粼，特别好看。

姜天新盯着海面看了几秒钟，然后侧目，把眼神投到她的脸上。

祁沐瑶依然在欣赏着夜色下波澜壮阔的大海，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注视。

“真好看！我还没有在夜里看过大海呢，这是第一次！”

姜天新点点头，“我也是第一次！”

祁沐瑶问他，“很美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