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白狐进了山里,杨逸便走进了这落魄男子所在的这个村子。
在村口,杨逸发现了一个立起来的石碑,上面写着“石岭村”三个字。
“石岭村……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杨逸皱着眉头想着,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
而进了村子,没走多远,杨逸便发现了一个凉亭。
一看到这凉亭,杨逸一拍脑门儿。
想起来了!
这不是宁远所说,周稚芙家住的村子吗?
还真是巧啊,居然就走到这个村子来了。
这村口有一条小河,小河顺着山间蜿蜒而下,河水清清浅浅,河里还有鱼儿游动。
杨逸来到河边洗了把脸。
他看着河水中倒映的自己的脸,心里突然觉得很奇怪。
这些天来,自离家出走,自己一直山林间奔走,打熬筋骨体魄。虽说不上茹毛饮血,但也是风餐露宿。
但为何这样,自己的脸居然没有半点经历风霜之色,依旧白净帅气。皮肤不显粗糙,脸上连一丝泥也没有。
无垢?
这难道是金手指给自己的被动技能吗?
然后,看着水中倒影,杨逸不得不说,这个皮囊是真的不错。
难怪刚才那白狐几次三番夸自己俊俏。
要是前世长着这样一张脸,或许就能回答网上那个“女孩子究竟能有多主动”的问题了。
只是现在身上这身粗布衣服实在是太寒酸了。
若是能有一身体面的行头……那就真是一个翩翩公子哥了。
在河边思索一阵,杨逸接着赶路。
望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
不多久,杨逸就发现了一棵巨大的柳树。
既然看到了这棵柳树,那么周稚芙的父母所开酒肆也就到了。
果然,在那柳树下,有着一间酒肆。
杨逸走过去仔细一看,却是愣了。
杨逸只看到酒肆四周是杂草丛生,满目荒芜。而那酒肆也是破败不堪,门前插着的酒旗已经只剩一根旗杆,似乎早无人迹。
周家夫妇呢?
这酒肆何至如此破败呢?
杨逸正疑惑间,突然村口有农夫扛着锄头走了过来,似乎刚从地里耕种完回来。
杨逸赶紧拉住这农夫,指着破败的酒肆像他问道,“敢问大叔,请问一下,这家酒肆的主人家呢?是搬走了吗?”
这农夫瞧杨逸面生,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片刻之后,这农户看着杨逸,回答到,“他们死了!”
“死了?”
“是啊!死了快一年了!”
杨逸一时间从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那我想再问问大叔,他们怎么死的?还有,据说他家有个女儿,大叔可知她现在何处?”
“他们的女儿?”那农夫放下锄头,看了一眼破败的酒肆,说道。
“也死了!”
“什么?”杨逸闻言差点叫了起来。
心里不由得回想起,几个时辰前还在宁远身边的那个身着一身梅花的姑娘。
………那她是谁?
“那姑娘上吊了!”
见杨逸似乎不信,农夫又说道。
杨逸怔了半响,然后又问,“大叔能否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农夫想了想,开口说道。
“在大概一年前,有个外地年轻人来到此地,据说是四处游学的书生。他来到我们这个村子,便说这个村子依山傍水,富有灵气,便要在这村子住了一段时日。
不曾想,这书生是个登徒子,轻薄郎,他性格轻浮,居然勾引起周家的女儿。
少女涉世未深,被这轻浮之人一勾搭,居然真动了心思,时时与之私会。
时日久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后来这事,果然便让老周两口子知道了。
未出阁的女子,居然与人私会,这可是败坏门庭的事。老周当时勃然大怒,便打了自己女儿一顿,将她反锁在屋里。
不想那书生竟是胆小怕事之徒,见此事情败露,居然一声不吭,逃之夭夭了。”
“后来呢?”
“后来啊!悲剧就发生了。
先是那周家小女,挨了父亲的打骂,又被自己情郎弃了,一时心灰意冷,便在屋子里,上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