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微附和笑着。
等陈冉人进了屋,边上的男朋友说:你三表叔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好像像是做生意的,生意做的大吗?在哪里做生意,做什么的?
司微沉了脸:你干嘛啊,很关心吗?
我这不是想多认识一点人。出门在外多个关照,这也是为了赚钱,为了我们以后,等结婚后你可以安安心心在家里做太太,我出去赚钱养你。
他说的有道理。
司微却提不起高兴的劲,她一直在假装,每次看他,都忍不住和程竟做比较。
她又不傻,怎么会相信这男人的鬼话,不就是想借着她和陈冉亲戚的关系,想和陈冉打好关系,势力又攀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程竟没钱是没钱,可他好歹光明磊落靠自己的本事,不会跟个小人似的,到处陪笑脸,讨好人。
她很烦,不想继续下去,可这是她家里人安排的,她不能不听话。
否则……
微微,你在想什么?我们进去跟你三表叔喝杯茶,坐会聊聊。
司微回过神,冷淡哦了一声,又说:你去吧,我肚子有点疼,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没事,休息会就好,等下你们聊完了,你来房间叫我。
好,那你快去休息。
司微转身回房间,脸色唰的变得很冷淡。
陈冉以前有来走亲戚,司微和他见过几次,关系还可以。
司微回到房间。拿了手机在看,她输入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迟疑了会按了拨通键,她心跳如鼓点,有些期待他能接听。
终于接通了,她听到程竟喂了一声,她立刻松了口气,笑了出来,说:新年好,程竟哥。
程竟那边沉默了会,似乎在辨别她的声音,几秒后,他说:你好。
程竟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知道就好,新年好,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新年好。
程竟很冷淡的口吻,说:听到了,多谢。说着他就想挂电话了。
怕他挂电话的司微几乎是同时开口:程竟哥,薛菱在吗?
果然,那边一顿,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司微握着手机在房间踱步,咬着手指甲,说:她对我有点误会。我想和她和好,可她不理我,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特地给你打的……
她很好,没什么误会。
司微心里一咯噔,以为薛菱都跟程竟说了额,她又试探性问:程竟哥,是不是薛菱跟你说了什么……
她那边之所以敢跟薛菱说出那些话,也是被逼急了,薛菱怀疑她,可没证据,她才有胆子故意说出那些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担心受怕,很怕薛菱把这事捅出去,结果什么都没有。
事情过去了大半年,她才放下心,也以为程河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我和薛菱还是……
司微还没说完,就有敲门声,她连忙把电话挂断,谁?
是我,微微。是她男朋友。
司微立刻调整情绪,说:你怎么这么快过来了?不是陪三表叔喝茶吗?
你三表叔有事先走了,我就来看你,你肚子还疼吗?
司微面上不耐烦,我还在睡觉,还没缓过来,要不你今天先回去。
我进去看看你。
不用,你先回去。
他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刚才她还在打电话,他一敲门,她的反应就很大,他也明明听到了她讲电话的内容,可是为什么要躲回房间讲电话。
司微没听到声音,喊了他一声。
微微,你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能让我进去说吗?
你等会,我穿衣服。
他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司微只能安抚他,让他进来。
过了一阵后,她开门让他进屋,她故意整理了下衣服,说:怎么了?
他在她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才笑了笑,若无其事靠近她,想抱她,她也没拒绝,他说:没事。担心你,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便动起手来。
司微不想被他占便宜,一边拒绝一边说:你别,等下我爸妈看到多不好。
这有什么,我们都是男女朋友。
司微脸色难看,又不能表露太过,一边抗拒一边躲着,说:我来那个了,不能,不要继续,我怕。
那好吧。抱歉,是我冲动了。
等结婚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我还没做好准备。
那好,那我再忍忍!他放开她,整理衣服,随后又想起什么,说:对了,刚才你三表叔和你爸妈提到了一个人叫程竟的,你认识吗?
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他?
没什么,你爸妈说想把家里装修一边,家里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床啊衣柜啊想找人过来修一修,还能用,他们恋旧。不想买新的,就提起了这事,你三表叔就说一个叫程竟的木工会做这种活。奇怪的是,你爸妈好像对这个人有意见,一提起这人就板着脸,不想提。
司微连忙解释:哪有,你多心了,可能我爸妈就是这样,好了你别想太多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送送你。
好不容易把他送走。司微回到院子就被爷爷叫去客厅。
要是相处的不错,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你也不小了,该结婚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户人家,你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人家不嫌弃你,你就别摆谱。
司微站在那不说话,沉默对抗。
说话。
爷爷,我不是没权利做主吗?那就都听你们的。
你没权利,你是没脸做主,我跟你说,就他们家了,不行都得行。
司微别开脸去,那要是他们家听说我的事了呢?要是他们反悔,就不关我的事。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司微很快开始落泪,满腹委屈。
你还有脸哭,你害死人家弟弟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我可告诉你,你有脸做出这种事,就要承担你做这种事的后果,要不是我请你叔叔帮忙,你早就被抓了!
司微去找程河的那个晚上,正好被医院的人碰见了,那人还是她爷爷以前教过的学生,看在这层关系上,才来把事情告诉了她爷爷。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司爷爷没有揭穿这事,而是托那人帮忙隐瞒下来,又各处托关系,把相关的证据全部扼杀了,为此,花了不少人情和精力。
司微还不买账,一点都没后悔的迹象。
我又没推那傻子下楼,是他自己跳的楼,爷爷,您不能怪我,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我说话又不犯罪!
家里没有其他人,老头子才敢把这事抖搂出来说:你就说了几句话白白葬送人家的命,你还有脸委屈,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