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原本就一个学校的,想找对方其实很好找,薛菱以前挺有名气的,而那情儿在院系挺有名,一打听就问到了薛菱的系别和班级。
薛菱甚至都忘记她叫什么名字了,倒是记得她的脸,问:找我?
旧情儿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薛菱:不用,都过去这么久了。
不,你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是我不该惦记陈冉,我不该动手打你,我更不该说你是三,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还好这会的图书馆没什么人。
薛菱问她:我要原谅你什么?
陈冉说一定要你原谅我,他才肯放过我,薛菱你就行行好,跟陈冉说一下,可不可以?
薛菱明白了,问:是陈冉做了什么,所以你过来求我原谅?
我不瞒你。我和陈冉上床拍了照片的,他要发给我家人,我没办法了,我只能求你帮忙,我知道这个请求在你看来很无耻,可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薛菱没想到陈冉会拿这种事威胁,她好歹曾经也跟过他一段时间,再不济,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威胁一个女生。
可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闲心操心别人的事。
她说:这事我帮不到你,这本来就是你和陈冉之间的事,要怎么处理,我说不上话。也插不上手。
旧情儿脸白的彻彻底底。
薛菱是没打算插手,倒是陈冉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人找过她。
她如实说了,还说:你拿私密照片威胁她,这不像你的风格。
陈冉笑着说:她打你的时候,你不疼?
疼啊,怎么不疼。
薛菱还没说话,她听到陈冉那边还有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问他在跟谁打电话,她立即明白过来,说:我还是先不打扰你了。
陈冉还没说话,薛菱就把手机挂断了,很果断。
身边的女人凑过来问他:和谁打电话呢?
陈冉心情舒畅了些,难得好脾气说:查岗的。
查岗的?女人吃惊,她没听楚宇说过他是有主的,不过转而想也是,像他这种男人,怎么会是单身的。
怎么,不能有?
我怎么敢这样说,你别生气,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也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而已。
陈冉呵呵冷笑。
……
陈冉在外头一直有女人,薛菱心里有底的,只是她不关心,所以随着他来,她也从来没把他当成男朋友看待,无论他在外面怎么强调她的身份。
薛菱和方随出门吃饭。她点的都是肉菜,一个劲只吃肉,吃完肉又一个劲喝碳酸饮料,方随让她吃慢点,她说饿,狼吞虎咽,方随以为她是真的饿,又点了道菜。
结账是薛菱去上洗手间偷偷结掉的,她的条件比方随好,怕是aa的话,方随吃不消。
吃完饭,薛菱又去路边买了两杯奶茶,方随要的三分糖,她的全是糖。
方随说她瘦,让她多吃点,可不是这样吃法。
薛菱,你刚吃完饭又喝奶茶,胃会消化不了,你怎么了,你最近饮食很不健康。
她说:没事,就是想吃东西,别担心,不会有事。
方随心里打鼓,薛菱,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好着呢。
方随将她近期的变化都看在眼里,除了饮食这方面,薛菱买了很多零食饮料。都是一些高热量的东西,她毫无节制在吃,也不管身材不身材。
似乎是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作为朋友,方随不想看她糟践自己的身体,提议带她去医院检查胃。
薛菱当然不去,找借口说她只是胃口变大了,觉得饿,吃不饱,所以才吃那么多东西。
方随心里怀疑,又怕刺激到她,便没再提过这事。
近期学校除了一则谣传,说薛菱被包养了,有她上豪车的照片被同学私底下传播,甚至被发到了学校论坛,爆料的人说她被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包养,时不时出入高档会所吃饭。
这种传闻传多了,就变成真的了。
薛菱走到到哪里都被人小声议论,她有所耳闻,可是一直不清楚是什么事,直至她看到了她被偷拍的照片,才明白过来。
有次是陈父来学校找她,陈父说刚好在她学校附近办事,想到她在学校,就顺路过来看看。
就是那次,她被人拍到了。
她不理会,谣传自然就散了,而且她一向不关心这类的谣传。
月底,陈冉还是带她回小镇摆酒了。
两家人都在,摆酒的日子是两家人挑选的,还请了人算日子,刚刚好,就在月底。
陈家包了当地最大的酒店,摆了几十桌,邀请的都是两家的亲戚。
薛菱没有话语权,她只能乖乖听安排,而且陈家亲戚司微也会来。
再次见面,薛菱变成了陈冉的未婚妻,司微成了她的小辈,还得叫她一声三表婶,司微见到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精彩绝伦,甚至不敢相信,陈冉的女朋友居然就是她。
在场很多人,司微硬是忍着没发作,她身边的楚宇拿了杯酒上去祝福,她没去,坐在位置上,冷眼看着今儿个的主角之一的薛菱。
楚宇当着陈冉的面夸道:三表叔果然有眼光,小婶子年轻漂亮。
楚宇的视线在薛菱脸上,而薛菱面无表情扫他一眼,对陈冉说:你们聊,我去洗手间。
陈冉嗯了声,说:去吧。
薛菱走开后,陈冉瞬间变脸,皮笑肉不笑。
……
薛菱走后没多久,司微也离开了席位。她跟着薛菱就走过去。
薛菱从洗手间出来,司微在走廊等着她。
薛菱,有你的,居然勾搭上陈冉。司微完完全全没想到薛菱居然会和陈冉在一起,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她问:你不是爱程竟吗?怎么转头就勾了别的男人,怎么,不要程竟了?
提及程竟,薛菱冷了冷眼,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没关系吧,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跟谁在一起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有了程竟还和陈冉在一起,你真当自己是什么西施。你真的很不要脸。
陈冉是她亲戚,长她一个辈分,虽然实际年龄才大她十岁左右,她要叫一声三表叔,在她的意识里,薛菱这种女人怎么可以嫁进来,怎么可以和陈冉在一起,薛菱要是真嫁进陈家,就跟他们家有亲戚关系,她还得叫一声表婶。
让她叫薛菱一声表婶,显然是在打她的脸!
薛菱要走,司微伸出手拦着不让她走,薛菱皱眉,看她:怎么。想把事情闹大吗?
闹大也好,让所有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在再临风评那么差,我就不信陈冉知道后会接受你,薛菱,你别得意,别想在我头上耀武扬威。
薛菱轻蔑笑,我风评差,陈冉还是要和我结婚,对了,我听说,你要叫陈冉一声表叔,是不是?
司微咬牙怒瞪她,表情略微狰狞:你这种女人。程竟怎么会看上你?
薛菱甚至懒得和她争辩,侧身避开她就要走,气急败坏的司微被她忽视更加激动,伸出手就抓她胳膊,一边说:薛菱你别想走,你把话说清楚!
司微的指甲很长,使得力气也大,薛菱今天穿了一条无袖的裙子,胳膊硬是被司微抓出几道血痕,她皮肤本就白,血痕长长的浮现在胳膊上,触目惊心。
薛菱也是吃痛皱眉,连忙掰开她的手指,推开她。
司微毫无防备被推倒在地,下一秒又说:薛菱,你抢走了程竟,你还不够吗?你还要怎么样?
所有人都在宴会厅,走廊没其他人,所以司微才会不顾形象和她争论。
薛菱她看一眼自己胳膊上的血痕,冷笑一声:那你呢,你害死了程河,你怎么还活的好好的,程河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那是他活该,他活该死,我看得出来,你很生气,替那该死的傻子抱不平,那又怎么样,他还是死了。
薛菱心中过不去的坎就是程河的死,而司微这个始作俑者还活的好好的,陈冉说好了帮她,可司微还过的那么好。
司微环抱起双臂,非常嚣张:他死了那么久了,尸体早凉透了,怎么,你还想替他伸冤?你有这个本事吗?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害死了他,谁也拿我没办法。
薛菱站在那,盯着她那张扭曲的脸看。
我告诉你薛菱,我能让程河死的不明不白,我也可以毁掉你,我不会让你跟我做亲戚的,你绝对不可以嫁给陈冉,因为你不配。
司微没有一点悔恨之心,她压根不把程河的死放在心里,大概是觉得不过就是一个傻子,有什么好在意的,也就薛菱,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