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挂了电话脸色很臭,看到陈冉助理在看他,他尴尬笑了下,说:别在意,家里电话,比较麻烦。
没事没事,楚先生家里要是忙可以先回家,毕竟家庭比较重要。助理又看了下手表,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陈冉应该是有事先走了,楚先生,您也别等了,既然家里有事就先回家吧。
楚宇拧眉:行。
他心里不爽的要死,自从他听信了陈冉的话把钱全部都投进去,陈冉就好像是拿到了钱就不想搭理他了,态度一次比一次敷衍,也不给准信,什么都没有。
今晚陈冉甚至直接走了,留下他一个人跟那见鬼的助理干瞪眼。
楚宇回到住的酒店,才给司微打电话,发现跟司微母亲说的一样,她手机关机了,迟迟打不通,他发了短信过去,问她搞什么鬼,也是一晚上没人回复,石沉大海。
楚宇把这事跟司微母亲说了,司微母亲似乎想到什么,问他在哪里,他说江城,又说了陈冉的事。
司微母亲又问:你和陈冉在做生意?
对啊。楚宇还在想肯定是司微说的。不然一个小地方的老太太怎么会知道他跟陈冉接触的事。
司微母亲还想再问,楚宇打断她,说:要是真联系不上司微,直接报.警吧。
司微母亲不敢报.警,要是敢报.警,把之前那些事牵连出来可怎么办,这不止是司微一个人的事,可是跟司家都有关系!
司微母亲就怕是薛菱在搞鬼,而且薛菱现在跟陈冉在一起,有钱有势,就凭着薛菱对司微的恨。司微的联系不上可能跟薛菱又关系。
这样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的,司微母亲只能咬牙继续实施之前和司微商量好的计划。
她把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打电话联系那几个人,加钱让他们赶紧行动,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司微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得先把薛菱绑过来,到时候再问司微下落!
……
薛菱失眠了,一到晚上就睡不着,陈冉在书房看东西,书房还亮着灯,她睡不着,就起床下楼喝水,经过楼梯看到书房的灯亮着,她鬼使神差慢慢走近,听到陈冉在打电话。
随便你们怎么搞,别把人玩死了就成,还有,注意一点,别让她跑了,留着我还有用。
薛菱站在书房门口。几乎不敢大喘气,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她听到陈冉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感情基调,他仿佛在做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她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她是很司微,但想要光明正大让她认罪,而不是用这种办法折磨她。
可是程河也死的很惨的,司微都不把程河的命放在眼里,害死了他。
薛菱彻底说服自己了,不管后果是什么样的,司微害死了程河,不管是用哪一种方式,司微都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推开了书房的门,陈冉听到声音随即看过来,她说:我要去见司微。
陈冉笑了笑,说:可以。
……
第二次到关着司微的仓库,司微比之前更加狼狈,瑟缩躲在角落,看到薛菱,开始不断挣扎。
陈冉把那几个看守的人叫了出去,剩下薛菱和司微在一起。
薛菱朝她慢慢靠近,低声说:看样子。你过的并不好。
司微恨死她了,双眼瞪大,布满血丝,说不出话,只能瞪她。
薛菱说:你当初害死程河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说吧,你都对程河干了什么,你不说,就是死路一条。
她伸手把司微嘴上的胶布撕掉了。
司微愤怒嘶吼: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心吧!绝对不会告诉你,你这么想知道,不如自己去找程河问个一清二楚!
薛菱一巴掌又打了过去,说:一条人命,你还有脸这么理直气壮?!你喜欢程竟,你又害他弟弟,你有这个脸吗?
程竟,呵呵,程竟,最没脸提他的人是你,薛菱,程河会死都是跟你有关,你要是不勾搭程竟,不主动缠着他,他们兄弟俩都不会有事,今天程河还会好好活着,因为你的关系,程河才会死。
司微说了很多话,一边说一边咳嗽,她就算死也不会对薛菱屈服。
薛菱:哦,那你也就别怪我,外面那几个男的,要不要给你试试?
你敢?
我不敢?
薛菱你丧心病狂!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知道吗?薛菱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她坏的不行,所以才会和程竟在一起,又和陈冉纠缠不清。
司微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对,你不是好人,你抛弃了程竟,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这种女人为什么不去死,薛菱,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要是诅咒能应验,你早死一百次了,司微。你不说,以后也没机会了。
你犯法的你知道吗?
犯法,你跟我说这个,那你比我更应该接受审判,司微,程河什么都不懂,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你可以冲着我来,可你偏偏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
那都是你的错,你明知道我喜欢程竟,你还去纠缠他,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喜欢的人。你从小到大永远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欠你的,连我喜欢的人你都要抢。
薛菱扯着嘴角笑:你喜欢程竟,可以向他表达心意,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起码在程竟这件事情上我没做错,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纠缠他,而你,永远得不到。
所以呢,你最后还不是跟陈冉在一起。你说你爱程竟,我看,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司微狠狠啐了一口: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那天我去医院找程河,他被你收买了,我说什么他都不理我,我看到他生病这么难受,程竟还要花这么多钱给他治病,我说他就是个拖油瓶,累赘。就跟你一样,你只会拖累程竟,程河虽然脑子有病,可他还是明白自己是个拖油瓶的事实,有自知之明,你没有,你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程竟摊上你,真是倒了霉。
薛菱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可以感觉到程河那天晚上是多么无助可怜,没人帮他,他从那么高的楼层一跃而下,粉身碎骨,满地的血。
害死他的人一点悔改和愧疚的心都没有。
薛菱恨不得司微死,可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陈冉这时候推开门进来,说:阿菱,很晚了,该回去了。
薛菱没有走,她站直了身体,好半晌没有动作。
司微还在笑,跟疯了一样,她说:薛菱,你真的可悲,你就像是可怜虫,薛郁也真是活该,摊上你这种姐姐,他是不是死的不瞑目,你怎么不去陪他呢,一了百了,省得祸害人!
薛菱温柔的笑,说:那你呢?你跟我比,好到哪里去呢?起码,我得到了程竟,你呢,从头到尾,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司微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面目狰狞:你没有比我多好。她又看到陈冉,说,三表叔,我们才是亲戚,才是一家人,薛菱她不配……
陈冉的视线投在司微脸上,说:谁跟你一家人?嗯?
司微:我……
当初我妈生孩子,医生问我爸保大保小,我要是记得没错,是你妈跟我爸说保小来着,后来你家遇到了点麻烦,来请我爸帮忙,帮了忙转眼不认人,我爸帮你们家收拾烂摊子,惹了一身骚,这些事,你都忘记了?
表叔……司微还把希望寄托在陈冉伸手,她忍不住哭着喊: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啊,那么多长辈我最喜欢你的,表叔我求你放过我,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
薛菱蓦地出声打断:求他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