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到帐,宁霜准备离开,下人又来报,“牛老爷来了。”
宁霜挑了挑眉,牛大胆来了,有点意思,她立刻收回了脚步,等着看热闹。
南宫老头脸色阴沉,喝道:“请他去偏厅!”
宁霜打量所处的客厅,又大又敞亮,摆放的都是值钱的古董字画,应该是正厅,再看下人有些意外的神色,说明以前牛大胆来都是在正厅接待的,现在身份陡降,难怪下人神情意外了。
“宁小姐有兴趣去会会牛大胆吗?”南宫老头主动邀请。
“当然。”
宁霜巴不得,和北冥离一块跟在南宫老头身后,南宫礼也去了,父子俩很清楚牛大胆所来为了何事,以前牛琴三天两头回娘家,要不就是打电话,现在却三天没动静,牛大胆当然会起疑。
牛大胆阴沉着脸坐在偏厅,下人奉上了茶,倒是好茶,可却不能安抚牛大胆的心,他意识到出事了。
女儿联系不上,手机打了没人接,发信息也不回,外孙女说三天没看见她妈了,肯定出事了,牛大胆虽然担心,但还是没放在心上,以为牛琴和南宫礼吵架躲了起来,以前这样的事也发生过,可现在被下人请到了偏厅,他的心便沉了。
出大事了!
“别急,先听他们南宫家怎么说的。”陪同牛大胆来的女人正是月媚,长得并不是特别美丽,但身上有股极特别的妖媚劲儿,声音更是酥到了骨子里,难怪牛大胆父女会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亲家突然上门有何事?”南宫老头一进屋就皮笑肉不笑,朝月媚深深地看了眼。
这贱人在后面兴风作浪,他饶不了贱人。
月媚心头一凛,微微垂下头,神情有些慌张,后悔出发前没和姐姐商量商量。
牛大胆直接问道:“琴儿三天联系不上了,咏兰说有三天没看见琴儿,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犯了点错,我把她关起来面壁思过。”南宫老头淡淡地说。
牛大胆愤而起身,他长得五大三粗,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外表看上去是十足的莽汉,猛张飞一般,但其实心思也和张飞一样细腻。
宁霜本以为牛大胆会发火,但他起身后,很快就收敛了怒火,又坐了回去,问道:“琴儿做错了什么?亲家和我说,我狠狠教训她。”
“牛琴已经进了南宫家的门,自然就是南宫家的人,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教训地,等她反思好了后,我自然放她出来。”南宫老头神情冷漠,毫无以往的客气。
牛大胆拳头捏紧,牙齿咬得咯咯响,月媚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娇声问道:“南宫老爷,牛琴不仅是您儿媳,更是我家牛爷的闺女,他怎么算是外人呢,您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宁霜嗤了声,插话问道:“你是牛家的什么人?”
月媚愣了下,一时没搞明白宁霜的身份,还以为她是南宫家的哪位小姐,便客气道:“我是牛爷的好朋友,和牛琴感情也很好……”
宁霜打断了她,讽刺道:“你不妨直接说你是牛大胆的姘头,和牛琴也有不正当的关系,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和南宫老太爷说话,更有什么资格坐在这椅子上,和你在一间屋子里,我都嫌空气脏!”
月媚面色大变,眼里多了些杀意,小贱人不知死活。
北冥离立刻大声喝道:“还不来人把这臭女人轰出去,以后眼睛瞪大些,别把脏的臭的都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