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继续说道:“我是干活的,主人的事当然没资格管,可这两人对一诺太过分了,尤其是姜云秋,她还是一诺的亲姨,但也不知因为什么,姜云秋特别讨厌一诺,常常会趁人没看见时用力掐一诺,可怜的孩子又不会说话,哼都不会哼,身上总是掐痕。”
“你不要胡乱说,得有证据。”姜父气愤道。
张姨并不认识姜父,不过之前她一直在后面,听到了姜父的话,对他并没好印象,能养出像姜云秋那样的毒蛇女儿,爹娘能是什么好的。
“我亲眼看见的,我就是证据,姜云秋还不止只是掐一诺,她比眼镜蛇还毒,你知道你女儿是怎么对一诺的吗?
她把一诺关到小黑屋子里,从早到晚地关着,还不让他吃饭,骗他说只能吃鸡爪子,吃其他的东西就会变丑,一诺什么都不懂,姜云秋又是吓又是打,才两个月时间,一诺就瘦成了柴杆一样,什么都不吃了,只吃鸡爪子,以前一诺很喜欢吃我做的汤圆,可之后一粒都不吃了。”
张姨越说越气愤,她就没见过比姜云秋更狠毒的女人,真的是蛇蝎心肠。
“你当时在干什么?我女儿再蠢也不会当着一个保姆的面虐待一诺吧。”姜父自以为抓住了漏洞,嘲讽地看着张姨。
张姨冷笑,“你女儿当然不蠢,胡海叶那个时候去国外访问了,夫人也不在家,家里就只有姜云秋一个主人,胡海叶出国之前让我回老家了,说不打电话就不准回来,我只是干活的,我哪里敢反对,在老家待了两个月,越待越不放心,没等打电话就回来了。”
“回来后我就发现一诺变得不成人样了,身上都是伤,也不吃饭,只抱着鸡爪子啃,家里倒是有不少鸡爪子,因为姜云秋喜欢吃这个,胡海叶为了讨好她,总是批发一箱子放家里,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便偷偷问一诺,才知道我不在的两个月,这可怜的孩子经历了什么。”
姜意秋痛哭失声,她相信张姨的话,完全相信姜云秋做得出来。
姜云秋从小就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恨,起初姜意秋并没放在心上,可越大越觉得不对劲,父母原本并没那么偏心,对她还可以,但随着姜云秋长大,父母越来越不待见她,最后甚至变得冷漠,对姜云秋却宠得心肝宝贝一样,这也是她从帝都远嫁到东城的原因,不想离姜云秋太近。
可这样还是避免不了姜云秋的骚扰,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被姜云秋毁了!
该死的贱人!
“胡言乱语,我不会相信的,也许你是他们请来的托。”姜父还是不肯相信,或许他已经信了,但却不想在公众面前承认,挽救他那点仅剩不多的名声。
姜意秋擦了把眼泪,见父亲到这个时候还为那贱人说话,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冲到姜父面前,恨声道:“我相信,姜云秋她就是个毒妇,她为了抢我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