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战士猛地举起双臂,只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他想不到其他任何的能够阻挡的方法!
然而在双臂突然举起的一刹那,那只手掌已经落了下来,这一下,在训练场中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无比清晰的骨裂之音,而紧接着,这名战士浑身都瘫软下来,那双目陡然充血,在鼻孔里喷出鲜红的液体,而那喉咙咕噜噜的,哇的一下吐出一大滩血来。
这战士坐了下去,浑身骨头都被这一掌打的裂了,那些关节部位都被震的错开,而那两臂的骨头已经彻底碎了。
他胸口上满是血迹,而那口中还在不断涌动,然而自己却没办法控制,眼神从充血变得涣散,那胸膛猛地颤动,似乎呼吸十分的困难。
胸骨被打裂,五脏移位!
韩青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看见这副场景,顿时大吼:“快,快来两个人把他抬去卫生队,让卫生队赶快送去医院!”
这一掌几乎把这名战士砸死了!
那边上有卫生队的士兵在待命,这是吴山青吸取了教训调过来的,此时看见这种场景,顿时便慌了,连忙抬着担架过来,在进行了短暂的处置之后,轻轻的把这名战士移动到担架上,随后几个卫生兵就把他抬走了。
这没有办法处置的,卫生队只是急救,这一下几乎已经把这名战士的半条命都做掉了,卫生兵不是神仙,救不回来的。
韩青额头上冒出冷汗,这时候看向孙长宁,然而就在这一瞬,孙长宁已经踏到了他的身前!
一言也没有说出来,孙长宁一只手猛地捉住韩青,而后者下意识就要施拳拆招,然而那拳头和胳膊刚刚抬起来,孙长宁两只手就猛地砸在他肘骨内侧。
那动作快的肉眼都难以看见,韩青只是双臂猛地一痛,直接如触电般的缩回去。
“孙长宁,你!”
孙长宁站在韩青身前,目光瞬间扫了他一眼,直接开口:“以带有杀气的目光来看我,这是要和我不死不休,尤其是第一次见面,说白了,他刚刚想要对我出手,而且已经先行踏步出来,我就是把他打死了,行当里也没有人能说什么,而就算你不甘心,把这件事情闹到上面去,你看看上头是帮我还是帮你?”
“韩青,我看你真的是让这战士找死。”
孙长宁的话语一点也不客气,韩青的胸膛起伏,双目死死瞪着,猛烈喘息,而那双臂有些麻木,听着孙长宁说的话,沉默一下,咬牙道:“.....是我训练不妥.....我的错。”
他知道,孙长宁说的没有错,对方是三教中人,上头只会抱之以怀柔政策,所谓明打暗升就是这个道理,对于大众的戏码要做足了,而对于真正的武人,那是要采取亲近而不是镇压。
打的越厉害,反弹的越厉害,全天下的武人有多少?行当里的水很深,有些人天天叫嚷着要取缔武术,然而也只是嘴皮子上说说,真正有能量的大佬都知道,这一行是不能取缔的。
这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传承,同样是一种力量,一种可以在关键时刻为国家效力的力量,不论是被迫还是主动,只要东土之上还有武者,那么他们就会把这里认为是“家”。
有家才有国,那些真正的大佬,譬如隐居在中海的那些人,他们身边的警卫兵中,都有许多这种的高手。
而韩青本身也是这种体质和政策的受益者,事实上,像是他这样的破格入军的高手并不在少数,然而面对孙长宁,纵然他也是一方高手,明劲的人物,在如同古老仙人一般的孙长宁面前,也不过仅仅比三岁的孩子强上一些罢了。
三教,儒释道,赤桃白藕金莲华......这是在东土流传了数千年的教派,早已和东土的文化融合在一起,可以说,三教就是东土,东土就是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