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亚尔伦就如同提着小鸡崽一样,孙长宁在巷子里穿梭,很快追上了那个离开的男子。
他仍旧打着手机,没有注意到孙长宁的来临,事实上他也不可能注意到,毕竟从呼吸以及脚步来看,这个人最多只是练过几天,连明劲都达不到。
这就是个普通人。
孙长宁跟着他,同时听着他的声音,这家伙现在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走动,似乎他认为到了这里就已经安全了似的。
“江天正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这次他变得很警惕,我们没有办法再下手了,是的先生,燕京那边没有传来消息,我们以最坏的打算来估测,陈由保他们已经死了,当然也可能是被扣押了。”
“不过无论如何,没有大的证据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只要这个事情不达到叛国的程度,我们在港岛这里还是没有什么需要紧张的。”
“我是想当然....哦,不不不,这绝不是想当然,您即使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但对于东土这块神秘的地方,您应该还是不甚了解,港岛并不是整个东土,事实上每个地域的文化差异都是很大的,即使用着同一本法典,但是在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默认规则与量刑准则....对,您应该相信我,毕竟我才是正宗的东土人。”
“拍卖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我们准备的几个后手也已经弄好了,您把这事情交给我便不用担心,我的老板。”
“这一次我找了几个老朋友,他们的本事很高,我们不需要洪门那些假惺惺的伪君子帮忙了,他们是不会全力帮助我们的,更多的是在监视,其实这一次陈由保他们回不来反而是好事不是吗?”
“您早已知道了?您果然深思熟虑。”
这个男人的话中充满着半洋的腔调以及那种令人作呕的阿谀语气,孙长宁就在一百米开外的墙边上听着,一字不落的把他的话全部听在耳中。
“鲁滨逊·哈里斯在东土居住了十几年,并且似乎没有到过港岛这片以外的区域,对于量刑以基本法为主,这表示他把国家的刑法都记住了。”
“江天正身边已经有人保护,可以视为李沉舟已经到了目的地,而他们对于陈由保的事情不甚了解,看样子在眼睛的眼线已经被拔除。”
“这个男人和鲁滨逊是雇佣关系?老板....上一次.....东土人.....金钱果然无所不能啊。”
孙长宁略是感慨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那声音极其之轻,几乎就等于是默读,而这时候,那个男人对于鲁滨逊的汇报似乎做了一个总结,后面的他认为亲自见见再说比较好。
“诶,等等...”
就在他要挂机的时候,突然愣了愣,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这个男人瞪着眼睛,道:“老板,现在不太好吧,舞会开始没有多久,我们只是知道一点点其余人对于神玉的态度而已......”
“现在就回去?您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哦,好吧,我马上到,您等我十五分钟吧。”
他露出了略微失望的神情,而后没有收起手机,而是转头拨通了一个另外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之后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很严肃,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特有慵懒,男人没有多讲其他的话,只是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那个女人,而后就挂断了手机,向着外面走去。
孙长宁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手机贴在耳朵上也听不见,一百米之外听蚊子的声音那还是太扯淡了点,能认出是个女人已经很了不起。
此时见到这个人离开,孙长宁立刻就跟了上去。
亚尔伦昏迷不醒,被孙长宁打了一拳少说要躺一天,此时就和死狗似的被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