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惜了，现在的社会啊，艺术在流浪，小丑在殿堂。”

老教授看着郭屠华走远，还听见他口中哼哼的歌谣，顿时发出一句感慨，而孙长宁听了这句话，也有点感触，心中灵光一动，看着郭屠华的背影，很自然的道：“然而小丑更懂人心。”

老教授顿时一愣，随后看着孙长宁的眼神有些变化：“好小子，说的在理，确实是这样。”

他负着手，从兜里掏了一张卡片，上面印着如身份证一样的数字，当然，还有老教授本人的头像在上面。

“老头子我叫李钨钢，李家的李，钨钢的钨，钨钢的钢。”

他做了介绍，而这自我简介颇有一种后现代的无厘头主意，倒一点也不像是应该严谨的老教授能说出来的。

孙长宁和李鹊也和他说了姓名，而他频频点头，指了指那张卡片，对孙长宁，或者说，是对他这个李鹊暂时的“监护人”道：

“你要是想带着小姑娘来浙大看看，就拿这张卡片去，随便找一个人，就说找这个老头，他就带你去了。”

李钨钢把小姑娘三个字咬的有些重，孙长宁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好笑了笑：“有机会的，有机会一定去拜访。”

话这么说着，突然李鹊捅了捅孙长宁。

“嗯？”

孙长宁有些不解，而李鹊此时勾了勾手，孙长宁便凑过去，只听她道：“我说老师，这可是一张免费的饭票呢。”

她两只眼睛中充满笑意：“咱们没钱了，就去他那里蹭饭。”

孙长宁愣了一下，而后低声道：“哦，这个你放心，我这里还有五千块钱现金，够花的。”

李鹊翻了个白眼：“不要钱吃饭不是更好吗！”

两人嘀咕一下，老教授倒是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但看见李鹊的目光中带着笑，甚至是对着自己散发的，他顿时心中有了点数，此时咳咳两声，道：“如果没有地方住宿什么的，可以直接住在我那里，没事，浙大的校区与宿舍楼还是很宽广的，你想要住哪一片，可以和我说。”

孙长宁皮笑肉不笑：“不用了.....”

“怎么不用，诶呀，小姑娘可以看看吗，紫华的风景好，浙大也是别有风味啊，这里可是杭州，你觉得景色能差到哪里去？”

“要报考一个志愿，上一所好的大学，必然要看一看当地的人文风景，社会环境，只有好的环境才能教出好的学生，所谓古时候孟母三迁，不外如是。”

老教授笑眯眯的，还打了个比喻，此时就像是一个诱惑小萝莉的怪蜀黍，孙长宁倒是真的有些无语了，心道自己不过就认了一个光明行，被李鹊说了一句紫华学生，您至于这样抓着小姑娘不放吗？

对，还不是抓着自己，抓着自己也就算了，关键是抓着李鹊这算什么事情！

自己学历高，但是说实话，知识总量确实是不如紫华学生的，自己算是半个吧。

而您怕是不知道，这姑娘也不是高二，那是小学都没毕业呢，整个就是一个野路子出身，是洪门里的家庭老师教的知识，上过个毛线的学啊！

但这老教授盛情难却，而且李鹊对于免费的饭票显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弃，孙长宁倒是怕言多必失，于是仍旧是婉拒了对方。

老教授十分失望，但依旧是笑着和孙长宁几个人道别，而后就踱着小步慢慢离开。

这里聚集的人群已经尽数散开，与方才的热闹相比，显得有些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