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空和尚瘫倒在地,整个右边身子都麻痹了,左手上的戒刀被李鹊咬下,而他的右手上,那戒刀也滑出去老远。
嗡——!
李鹊单手抬起,把口中的戒刀取下,那嘴角被划开了一点,她用手背擦了擦,弄得那嘴唇变得有些鲜红。
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刀颤了一声,李鹊走过去,把那戒刀向着志空和尚眉心一点:“你已经输了!”
虽然没有掉出大擂,但确实是已经输了,志空和尚看着李鹊的容颜,呆了一下,随后面色晦暗下来,宣了声佛号,躺在地上,开口道:“小僧....认输。”
此言一出,小天师等人还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似乎这就是理所应当一样,而佛教那边,除去释大师长出了一口气外,其余的宗师们都是面色不虞。
“这玄鸟有点本事!化劲最上层功夫......”
有人心中盘算,自己这方四个年轻人,只有一个达到了这种境界,在整个佛门之内,汉佛八脉,藏佛三宗门,都算是极其了不得的高手了,被视为佛门下一代的希望,但此时看来,如果对上这李鹊,还不知道谁胜谁负。
“大觉,你觉得和那姑娘比试,能赢否?”
法门寺的住持开口,对一个年轻的和尚开口,他正是四个年轻僧人中的第一位,此时注视着李鹊下台,手中还提着那口戒刀,对志空和尚开口,说是这戒刀就算是耻辱之证,当归她所有,如果日后神功大成,便来讨回这个脸面吧。
而志空和尚似乎也是如此想的,向着小天师讨了这兵器去,应了此事。
这个年轻僧人沉吟了一瞬间,而后道:“住持,小僧以为,以兵器战,能有六分胜算,若是用上拳法,则是二成都多。”
“这么厉害?”
法门寺的住持明显有些惊讶,而大觉和尚宣了一声佛号,老老实实答道:“住持,我刚刚看这姑娘施棍,虽然用的是白猿夹钢棍,但那一收一放,一打一追,简直如臂指使,而志空的戒刀虽然凶猛,但还停留在兵器的表面,不曾看到其中的真相。”
“兵者,凶器也,玄鸟李鹊,她已经把兵器运用的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这样对敌,自然直接就高了一筹,而她练到这个程度,明显自身的拳法造诣会比兵器造诣更高,于是又高一筹,而志空,乃至我们用兵器,还是把兵器作为强于拳法的东西,这样便弱了一筹,此消彼长,便越来越打不过她了。”
法门寺住持想了想,感觉有道理,而后叹了口气,道:“我终究是老了,这一次回去,也不会再待在住持之位上了,说来好笑,一个佛门圣地,居然让我一个化劲武夫担任住持。”
大觉和尚诚惶诚恐,道:“住持大错,如果不是住持担当法门,上下操持,后山禁地,佛祖骨塔之内,又岂能有那数位丹劲大宗师?若无住持尽心力,诸位师伯师叔,也修炼的不安心啊。”
法门寺住持笑了一声,而大觉和尚此时看向另外两人,这里面一位是白马寺的和尚,一位是南普陀寺的人。
“二位,下一场便让我上吧。”
白马寺的小僧听闻,顿时一惊,连道:“师兄谬语,压底锋锐之神剑,怎可轻易示人?下一场不过区区东瀛孽子,便让我去,当可胜之。”
大觉和尚摇头,似乎已经有了决定,白马寺的小僧也不好多限制,只能宣了一声佛号,随后摇头不语。
第二场很快开始,那个小学弟带着三尺钢剑上台,显得有些腼腆,而另外一方则是来砸场子的东瀛人,这同样是一个小辈,年纪正好卡在十九岁上,带着一柄武士刀,面色严肃至极。
孙长宁特意多看了一眼这个东瀛的年轻人,在仔细看了两眼之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