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只是与琴家有关,而非琴家人呢;”
——!!
雪如楼顿了一下然后才悠悠说道,话语一出,那钟声顿时止住,而雪如楼就这般看着那巨钟,不再言语;
“··那又如何?你来此,难道并不是误入的意外?”而静默片刻后,那声音也继续响起,带着尽力压抑的情绪,状似平静的说道;而雪如楼却是眼眸突然一亮,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但看着那暗金巨钟的眼神明显变了;
“是,也不是;”雪如楼嘴角微勾,然后看着没有任何动静,好似成了装饰一般的暗金大钟;
“你意欲何为?”
“···”那声音没有回应,不过雪如楼能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还有他预感到的事,距离真相愈发的近了;
“或者说,你生出灵,难道未想过去真正的世界?”
当——
一声悠远却明显带着一分促意的钟声,雪如楼嘴角弧度愈大,眼神却愈发冰冷;
“不管你目的是何,我想你都会后悔今日做下的事;我不通乐理,不通音律,所以,我虽会被你影响,但,却不可能为你迷失~!”
轰——
雪如楼依旧悠悠的话语,却是终于触动那声音的主人,让它完全忍不了的轰然暴露了出来~!
“果然。”而看着那露出本尊的存在,雪如楼眸色微深的吐出一句;
却见远处,那原本如画一般的天地间唯一的巨钟,好似从画中走下来了一般,那原本模糊的并不能看清只有满目暗金的钟体,在这一刹那间就清晰而真实~!
那是一尊巨大无比的暗金色巨钟,钟体虽庞大,却圆润如意,透着一种天生就是此模样的感觉;整个钟体外光滑无暇,只在钟口有着一圈粗狂似是龙飞凤舞的字符,而雪如楼并不认识那种文字;
不过,那暗金的表面泛着金属光芒,但却与金属光泽特有的冷不同,那是一种奇特的温柔光泽,若非确定那材质的确是金属的,甚至会生出那钟是活物的感觉;
嗯,其实它也算是活物···
“墨墨呢?”雪如楼在观察那暗金巨钟的时候,那暗金巨钟同样也在观察他,而感觉到那巨钟只有满满的好奇和一抹奇异的情绪,雪如楼顿了一下,只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般直接,是你太自信,还是以为我是那般好说话的?”而雪如楼的开门见山,让那巨钟也是一愣,随即声音明显带着不虞响起;
“何必呢,明知道这些都是废话;”而相比巨钟的不虞,雪如楼反而神色轻松起来,只是看着巨钟的眼神依旧冷凝;
“你知道又能如何?如你所说,不通音律,不会乐理,那么,就算我把你送到她身边她也看不到你,那你又能做什么呢?”巨钟略带嘲意的说道,雪如楼默然,不是无言,而是疑惑;
乐理和音律,为何不懂不通就看不到?
流墨墨到底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巨钟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嗤,音乐白痴是不会明白的,永远不会···”而看着雪如楼的疑惑转为看着自己的惊怒,那暗金巨钟的嘲笑之意愈发的肆意起来,是嘲笑雪如楼无法帮流墨墨,也是嘲笑他对乐方面一窍不通的不自量力;
而雪如楼看着暗金巨钟这般,虽然愤怒愈烈,但最后也只化成一声愤恨;
乐?他接触过这方面,还是修真界那些只纯粹把乐当武器,照本宣科,而非他所知道,从流墨墨,从琴瑟色记忆中知道的更深层次的乐;
这种需要看天赋,努力作用也不会很大的能力,对于从未真正接触过了他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你究竟想做什么?!”雪如楼凝眸盯着暗金巨钟,声音微沉,却又透着冰寒说道;
“之前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了;”那巨钟声音也是微变,不关喜怒,只有幽幽叹息;
“不通音律不懂乐理,我如何去明白你?”雪如楼讥讽说道,那巨钟默然,似是被噎住,又像是无言以对一般;好一会儿才有反应;
“··所以,我说,是我以为···”巨钟声音幽幽,雪如楼神色不变;
“那,你现在知晓我不是,准备如何?”
“不如何,若我想动手,你们早已在进入乐府就被洗了;既然到了我面前,那就算我悔了,也不会像是它一般,真正动怒;不仅没资格,也没那意图··”
巨钟淡淡说道,不过提到那个‘它’的时候,情绪却是徒然复杂,带着嘲讽与叹息,带着淡漠与无奈,似是怅然,又像失落;
“嗯?它是谁?!”而它这般复杂变化的情绪,让雪如楼也不由惊异,忍不住开口追问道;
“嗯,还是那句;”而暗金巨钟看雪如楼这般模样,那泄露出让他这般的情绪瞬间收敛,同时声音带着古怪笑意说道;
“什么那句?···”雪如楼见状愈发疑惑,下意识的反问,但是感觉着那巨钟的情绪波动,还有那明显暗示的话语,也是突然一僵,然后直接黑了脸;
··妈蛋~!这个该死的破钟又在嘲讽他不懂乐理音律了~!!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而虽然被嘲笑的不能忍,但雪如楼还是压下不爽,就那般盯着巨钟,声音中透着隐忍临界点的冷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