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兰鑫仙人这般看了一会儿后,只忽的闭上了双眼,然后抬起双臂,微微偏头,似乎在聆听什么,然后抬脚;
一步两步三步,转身,脚尖点地,然后身上仙力忽然运转,猛然就往脚尖所指狠狠的灌了下去~!
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袭上心头,周围立即传来了不太明显的空间之力,原本空荡荡的空间里,直接在虚无中极为缓慢的浮现出了一道道极为浅淡的线条~!
那是什么啊??
众人都是惊异,而兰鑫仙人依旧在输出仙力,往脚尖之下的那个点儿;
于是众人只看着周围那原本空荡的只有蓝光海水的空间中,一道道突兀的线条一点点的出现,仿佛有着一支无形的画笔,那一道道描绘画出来的线条虚无但真实,而随着线条越来越多,那种虚无也逐渐朝着真实转变,而周围的空间之力也愈发的浓烈了起来;
嗡——
而在众人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们身后却是突然亮起,熟悉的空间传送之力直接临身,让众人反应过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的时候,人却是已然被传送了出去~!
哗啦——
下一刻,红生墓地面之上的陵园之中各处,一道道身影突兀出现,激起海水波动微荡;
流墨墨板着脸没好气的转头打量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是在陵园中的一处宫殿的房顶上,而站得高看的远,其他人大多数她也看到了。
“主人~!”而距离最近被传送到了宫殿隔壁一条宽阔宫道上的天幸立即上了屋顶,到了流墨墨身旁。
流墨墨闻言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吭声,而没多会儿,其他人也发现在站在宫殿上面的两女,立即上道的往那上面汇合;
“看来这红生墓的墓主人是看中兰鑫仙人了。”流墨墨看向墓的方向说道,
“那我们现在?”陌路离殇凑过来问道;
“自由活动,等他出来。”流墨墨瞥了陌路离殇一眼然后挥挥手说道;
来红生墓本就是看中它偏僻,那墓主人的传承她从没看在眼里,兰鑫仙人能被选中也是件好事儿;
众人闻言,又看到琴瑟色已经一脸淡定的往房顶外走,顿时明了,只飞快就散开了;
没一会儿房顶上就只剩下流墨墨和雪如楼两人了,流墨墨也懒得去那些虽然华美,但是全都是给死人设置的殿堂楼阁里呆着,只拉着雪如楼溜达到这宫殿的最高处的房脊上坐下;
“欸,也不对啊;”而在雪如楼挨着她坐下后,流墨墨却是突然拧眉开口;
“什么不对??”雪如楼一愣,疑惑问道;
“这红生墓明明是我看着觉得顺眼才选这儿的啊,怎么倒是成全了兰鑫~!”流墨墨不愉说道,雪如楼一噎;
这么一说,对此事他也觉得古怪~!不过··
“唔,他大概都开始接受传承了··”雪如楼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让流墨墨一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想说话了。
而在流墨墨和雪如楼在屋顶独处的时候,其他人只随意选了地方休息去了,倒是对红生墓还好奇着的陌路离殇只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墓前,然后惊讶发现之前被流墨墨暴力湮灭掉的墓碑竟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完好无损~!
这一发现让陌路离殇颇为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大约也是正常的;
这墓碑若是没有修复,或者说复原能力,那恐怕早就被每一次来的人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甚至于这般惹眼的陵园应该也具备那种复原能力,不然这么多年了还能保持这般完好的模样,总不能是每次来这儿的人都很有规矩,会好好爱护吧~!
嗯,当然了,这也就是流墨墨的一个猜测,那种复原的能力作用到一整个儿陵园毕竟也不太现实;
而陵园的完好,其实和那一直笼罩在这些建筑物上,只要不是想攻击其就不会激活的的阵法有关。
陌路离殇溜达了回去,把墓碑复原这事儿告诉了其他人,而琴瑟色知道后,也懒得去吃狗粮,只远远的一道传音甩了过去,让原本还闹别扭的流墨墨也是惊异;
“过去看看。”流墨墨习惯性的招呼了雪如楼一声,不过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和他闹别扭,脸皮顿时一僵,不过雪如楼已经喜笑颜开的一把把流墨墨抱进了怀里,让流墨墨也是一呆,下意识的挣扎并且绷起了小脸;
“我错了我错了,那不是顺嘴了嘛;咱别闹了啊~!”雪如楼见状不好,立即就搂紧了流墨墨,一本正经又尤为诚恳的道歉,让流墨墨挑了挑眉,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哼~!本来就是~!··好了,过去那边看看。”见流墨墨脸上那抹笑意,雪如楼就知道她这茬儿算是揭过去了,脸上笑容也轻松了起来;
随后雪如楼只抱着流墨墨直接从高出,直线飞掠到了墓前;
琴瑟色和其他人却是已经到了,正围着那墓,或者说那个墓碑交谈着;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雪如楼抱着流墨墨落到墓碑面前,流墨墨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轻啧出声;
“不知里面情况怎么样了。”雪如楼打量着墓说道,流墨墨侧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只转头招呼易红仙人过来;
“欸,你知道这情况吗?对于接下来会如何,你可有什么想说的?”流墨墨盯着易红仙人问道,易红仙人看了流墨墨一眼,直接点了点头,倒是让流墨墨惊讶,雪如楼他们也刷的看向他;
“情况不错,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儿小惊喜,唔,也可能是惊吓。”易红仙人神色有些古怪的说道,那般明显的神色变化,让流墨墨不由凝眸;
惊喜?惊吓??什么意思?!
“很快就能知道的,这个我建议你自己去体会,并不适合说的太过明白。”流墨墨的眼神一变,还未开口,易红仙人就立即说道,而他说完之后却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或者感知到什么,神色愈发怪异,忽然用相当奇怪的腔调又冒出了一句;
“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