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最忌讳别人穿戴凤凰配饰的~!”安敏神色难看的低声与流墨墨说道,流墨墨闻言不由一怔,然后扭头看向雪如楼;
却见他头上用来簪发的,正是一支非常明显的凤头金簪,而她头上的步摇··
流墨墨忽的伸手拉过垂在头侧的步摇侧目一看;
嗯,区别于凤凰族,那种按照传统的三尾凤两尾凰的凰尾金步摇。
“··所以,这衣服和配饰都是怎么回事??”确定之后,流墨墨和雪如楼的脸色也不太好了,流墨墨更是竖起眉毛盯着安敏质疑道;
“··是我们大意了,”安敏神色阴郁,流墨墨闻言脸色愈发不善;
“抱歉,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的错,”而在安敏纠结要不要说出实情的时候,安冷却是接口说道,安敏忽的转头看他,他只认真的看着流墨墨和雪如楼;
“两位先回车上吧,外面不方便说话。”
流墨墨和雪如楼虽然不虞,不过他们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这两个管事扯这些,故而安冷伸手打开车门后,他们也没有拒绝,只板着脸又走了进去。
安冷和安敏也走回了车里,然后关上了门,而后安冷神色沉凝的看向流墨墨和雪如楼,开口说道;
“今日的喜事,两位应当知道是什么吧。”安冷说道,流墨墨和雪如楼只皱眉看他,
“当然。”
“那位孕有尊主子嗣是大喜,不过,府内娘娘众多,那位忽然有孕,说句大不敬的,哪一位娘娘能忍?”安冷严肃说道,而即使是在车内,与外面完全隔开,他也本能的压低声音说道;
“不过,以尊主对子嗣的看中程度,就算是娘娘们不高兴,也不会,或者说不敢出手对付那位,不然若是伤到了她腹内子嗣,尊主必然不会轻饶~!”
“你与我们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只是以客人的身份参加晚宴罢了,那些后宫的龃龉与我们何干?我们想知道的,是这凤凰配饰到底是怎么回事?!”流墨墨不爽的瞪着安冷质疑道,
“··流仙子莫急,我与你们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两位,虽然两位是以尊主的贵客的身份参加的晚宴,但是在别的··眼里,只有能不能招惹,并不会看身份合不合适。”
安冷沉凝说道,话语中透出的深沉意味很明显,让流墨墨和雪如楼都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即使他们是姜阳勋特意交待过的贵客,但是他们的‘贵客’身份,也仅仅是名义上的,姜阳勋的仙府中,除了他自己,他的女人们的明争暗斗,下面管事奴仆婢女们的争斗更少不到哪儿去~!
而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娘娘不敢明面上对付怀孕的那个,而若是用府内的婢女奴仆,总会有被查出来的时候,她们也怕会惹得一身骚,所以,如他们这样,突然冒出来竟还是有点身份,能参加晚宴,能见到怀孕的那个的‘贵客’,反倒是最好的利用对象~!
至于用凤凰配饰激怒了怀孕的那位之后,会不会把那位气的伤到腹内孩子先不说,但若真发生这种情况,那对他们出手的人也算是成功了,只是,成功之后流墨墨和雪如楼会面对的局面,那肯定是相当糟糕的~!
而只凭这一点,对于那对他们动手脚的幕后之人,两人就相当的不能容忍了~!
“··我们之前也被骗了,那送专门给两位定制的衣物的婢女分别与我们说,由对方送衣物给两位,于是之前我们就都没有去,但是在把幽火吞车拉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但是见那两个婢女已经送到,当时只以为她们是想避开我们找两位讨赏,也就没有太在意··”
安冷继续说道,不过越说越心虚,而流墨墨和雪如楼则神色有些泛冷;
“那两个婢女是谁的人?”雪如楼冷冷开口,
“··她们并没有跟着谁,是专门炼制衣物之类的衣殿的人。”安冷一滞,然后垂眸说道,闻言,两人脸色愈发不好了;
“那她们是送完衣服就回去?”流墨墨不善问道,
“··是的。”安冷和安敏立即就垂下了头;
对于这一点,两人都是异常懊恼的,若是知道会有这种事,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任她们那般轻易就离开~!
“不对啊~!之前我们换好衣服出来,坐车之前还有坐车这一路,你们俩竟然都没发现我们的头饰不对劲吗?!”流墨墨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相当难看的盯着他们说道;
“··两位的配饰上是被动了手脚,之前我们看到的确实是一对青鸾金簪,直到两位下车,那青鸾金簪才突然变成了凤凰金簪~!”安敏立即回应道,
“··该死~!”而明白这一点后,流墨墨只气呼呼的拍了一下身下的柔软座位,然后沉眸看向两个管事;
“你们可带有备用头饰?”流墨墨问道,安冷神色一僵,安敏却是立即点头,然后手一伸,一根金步摇出现在她手里,样式有些类似,不过却没有流墨墨头上的这个精致华美,而且坠下的只是三朵金色桃花,不管是式样还是材料,明显档次低了许多;
“··也还行,男式的发簪没有吗?”流墨墨明显也不满意那个档次有点儿低的金桃花步摇,不过总比戴着这个凰尾步摇要强;不过她的有了,雪如楼的也要换,她只立即问道;
“唔,我这儿没有了,哥哥?”安敏摇头说道,然后转头看向安冷;
“我倒是有金发簪,不过,式样有些,有些··”安冷难得的露出窘状,让安敏都看的惊讶,而心情一直不好的流墨墨见状倒是来了兴趣,只立即催促他拿出来开口再说;
安敏虽然惊疑不解,不过雪如楼的发簪是必须要换的,而且还须得要金发簪才能和其他的配饰配上,安冷那般扭捏,她也是相当好奇的;
“··我的就这个。”而面对自己亲妹妹都满是好奇的注目催促,安冷脸皮愈发僵硬,在流墨墨忍不住又催促了一下后,他才吭吭哧哧的说着,伸手,一根男式金发簪浮现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