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么意思。”

季婉忍住弯了下唇。

“季婉，你也像缺钱缺得在没地方去住的人，”孟步青问，“当初为么会要搬过来，跟我起住。”

季婉唇角抽了下，“你对着长辈就直呼其名吗？”

“能称呼大名吗？”孟步青边想着你算么长辈，边笑得柔软温和地问，“你名是么，婉婉，阿婉？”

季婉缄默片刻，开口：“就叫季婉吧。”

孟步青微微偏过脸，忍住笑出声。

她抬手举杯，喝了几口酒。混合这米香的甘甜清淡酒味很好下咽。

又问：“所以是为么，你快点说呀。”

说来就话长了。

季婉垂眼抿了口酒，目光落在远处的昏暗里，混着无可奈何的笑意说，“没么有趣的，下次再告诉你吧。”

“……”

孟步青无语地瞥她，顿了顿，自顾自地猜测着道：“你会是觉得我爸爸欠了你么多钱，就算房租顶个么你也要住过来，能拿回点算点？”

季婉先摇摇头，却又顿住，似乎觉得有必要思索了下。

然后坚定地摇摇头，抿了抿唇笑道：“如是这目的，拿回来的都抵过损失的利息。”

孟步青闻言好奇了：“你到底是么目的，我们家又没有可以抵债的宝贝。”

季婉闭了下眼，并没有看她，只是唇角动了动似乎在笑。

“有的，还止，独你这个点视若无睹，眼光太差。”

孟步青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寻思着。

管它宝贝是么。能引到季婉，反正她会吃亏。

—

很快，几杯米酒喝完，知道是下肚的速度太快，还是她酒量变差了。孟步青竟然有点晕乎乎的，抬手『摸』了下脸，滚烫的。

反观对面的季婉，脸『色』平常，喝了么多酒跟没碰过杯似的。

酒量之差距显而易见。

“能喝，回房间睡觉吧。”季婉见状勾了下唇角。

孟步青自己人，就觉得她的笑带着嘲弄意味，哼了声，忿忿平道：“你看起我。”

“这话怎么说？”

季婉随意地问，伸手先拿远了她的酒杯。

“你…你竟然还收我杯，”孟步青由嘟起嘴巴，长睫忽闪着，瞪眼看她，“好大的胆啊。”

季婉移开视线，她这个姿态像在索吻。

她动声『色』地冷淡道：“快去睡觉，然管你了。”

“好嘛，你管我。”孟步青秒妥协了，然后动动地看着她问，“你打算怎么管我？要抱我上床吗。”

无辜的语气十足揶揄。

“……”

季婉抬手按了按眉心，唇角隐约牵动，知是气是笑。

站起身道：“你先去刷个牙，我帮你倒杯水放到床头柜上，如半夜渴醒了，自己喝水。”

孟步青眼珠转动，毫客气：“我想先吃水，冰箱里有番茄。”

“行。”

季婉好脾气地去厨房帮她洗干净番茄。陪着她吃完，跟在旁边，看着她刷完牙洗完脸，还递纸巾给她擦手。

又倒了半杯水，送到房间里，走前帮她仔细地掖好被角。

这段时间，她照顾人的姿态娴熟许多。

终于，转过身要离开。

孟步青却牵住她的衣袖，摇摇头，肯放她走。

“还有么吗？”

季婉蹲在床边，帮她扯了扯弄『乱』的睡衣领口，手指并没有触碰到她脖颈间的肌肤。

克制的动作温柔而心。

孟步青眼眸闪，手掌往下攥住季婉细细的手腕，若有似无地『揉』了『揉』。目光从长睫下觑看她的神情，轻声说：“然你留着陪我睡晚。”

带些含糊的鼻音，听起来颇有几分顺理成章的娇甜，“拜托季老师了。”

“行。”季婉轻而坚定地挣脱她的手，重新帮她把被掖好，“早点睡吧。”

孟步青按捺住心里的委屈。

眼神笔直地望向她，忽而柔声问：“你到底喜喜欢我？喜欢，还把我照顾得么好干么？”

“……”

“说话啊，”孟步青轻轻催促，“你来也是么会照顾人的。”

季婉言发。盯着她，眼神里似有些怨念，半晌才用挺平静的声音问：

“你还要我怎么喜欢你。”

在她似含嗔意的注视里，孟步青心跳得很快，快得莫名。几乎怀疑自己是已经弄『乱』了她的个人。无端使人增了些勇气。

她嗓音柔软而坚定：“要跟我喜欢你的喜欢。”

少女眼波流转，故作天真的表情里分明是加掩饰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