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欲念便如同春光映雪山消融,阻拦不得的水势奔腾而下。
季婉长睫湿润,忍耐着,伸手轻轻地推了一把她。然而身上的小姑娘分没有长相那么乖巧,她目光有趣地盯紧她,像在享受女人因她而战栗颤抖。
从窗帘缝里透出些许微光,照着季婉皙的脸颊一片绯红。她整个人仿佛被裹挟进奇怪的波浪里,有热流从心里涌到四肢百骸。
孟步青手上动作不减,低吻了吻她的额,轻哄的语气里,又有调笑。然后被她一口咬住了肩膀。
“……”
翌日,阳光晃醒了她。
季婉睁眼,看见透着窗帘布的亮光,恍惚地翻过身。她支起一只胳膊肘,伸手去拿手机时,浑身酸软唤醒的记忆细节涌入脑海。
她动作顿了顿,抿唇长睫垂下,看眼时。
设置的早上的闹钟错过。
错过,就是响过了她没有听见。
季婉蹙眉有一些难以言喻。
闹钟声音确实设置得有点轻,可她觉浅,平常基本刚开始响就能听见了。样完全没听见是第一次。
她起身,去洗漱。
拉开领口照着镜子,经过了一夜,锁骨处乎没有什么印子。可指腹顺着『摸』过去,是痒刺刺的。
孟步青真跟小狗似的,喜欢埋用虎牙轻轻啃咬块『舔』……
季婉回过神,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然红了脸。
她赶紧打开水龙。
—
客厅里,孟步青早就准备好了饭,她犹豫着不知道应该点去叫季婉。本来以为她最晚,九点应该差不多会起。
算了,反正今天没正事,就让她睡到自然醒。
孟步青先将饭菜转到冰箱封存,转过身,跟身后的季婉视线上。
“早啊,”孟步青眼眸弯了下,柔声问,“粥和鸡蛋面和饭,想吃什么?”
季婉低声:“粥。”
她嗓音有些哑。
孟步青给她煮粥的同时,泡了杯润嗓子的蜂蜜柚子茶,端过去献殷勤:“季老师,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
“等会给你按摩,好不好。”语气特纯洁。
“……”
“为什么不说话?”
季婉捧着杯子,垂下眼并没有她,干巴巴地说了两个字:“不用。”
沉默秒。孟步青盯着她,若有所思道:“有时候你的不就是的意思。”
话落。
季婉抬眼瞪她。
“开个玩笑。”
她分是只小狐狸,偏偏一双杏眼无辜清纯得很。水汪汪地望向你,像是什么坏事都不可能做的样子。
停顿秒,季婉闷闷地问:“你肩膀没事吧?”
孟步青一愣,旋即唇角笑意愈欢快,她抬手轻碰了碰胳膊的那处,不确定不故意装可怜怪怪她:“嗯……”
给自己争取犹豫时的沉默。
季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带分紧张,皙的脸。迎着光线的长发边缘融得发亮,有些柔软意味。
“当然没关系的,”孟步青忍不住扬唇,脸颊边『露』出深深酒窝,语气真诚又包含深意,“我感觉,很好。”
“……”
季婉小口小口喝着水,视线低垂,没有再看她了。
手机震了下。
季婉在写小说件事情,曾经告诉过一个现实里的朋友马澜娇。两个人是初中认识的同,关系一直很好。
但谈恋爱的事情,她没跟她说。
马澜娇看见她的微博后,过来兴师问罪了。
大概聊了句,算算时,国外应该不早了。
季婉问她怎么不睡。
马澜娇:[我妈说身体不舒服,前天回来陪她去医院检查了。我现在在你隔壁市,晚上不一起聚个餐?]
马澜娇:[带上你家里那位,让我看看是什么人终于把你追到手!]
季婉无奈地笑了下,想了想是打字:[应该是我追的她。]
面前放了碗热气腾腾的粥,瘦肉混着青菜,看着格外有食欲。孟步青在她面坐下来,捧着脸:“你下午有事情吗?不出门逛逛,我有点想吃草莓了。”
季婉问:“我有个朋友……你想见见吗?”
—
日料店里的『色』调总是暖光,音乐舒缓,听不懂的歌词低柔清澈。孟步青侧耳听着,莫有点紧张。
“你那朋友,混了两年华尔街,又生小孩当家庭主『妇』,然后现在又工作了?”
季婉抬眸望向她,“怎么了。”
“嗯……我就是觉得很神奇。”孟步青说完顿一顿,觉得好笑,“不,应该种才是正常情况。是我周围的环境奇怪。”
她总觉得,拼搏事业的女『性』都是跟孟勇相似的,不怎么跟家庭搭边的人。其实两兼顾的女『性』有很多,远远比男『性』多。
稍微等了一会。
跟在服务员身后的女人进来。她穿着米『色』的体恤衫,淡蓝『色』牛仔裤,皙光洁的圆脸上架着黑框眼镜,看起来远比年龄稚气。
望见她们时,扬唇『露』出一个散发着柔美的笑容。气质像个没结过婚的年轻女人。
孟步青错愕了下。回以微笑,温和打招呼的模样,大方且乖巧。
叫日料店是用平板自主下单的。马澜娇边选着自己的东,边温声问:“我们喝点酒吗?”
季婉给她和自己都点了清酒,却给孟步青点了饮料,“开车来的,我们都喝酒了怎么回去。”
“嗯。”孟步青于是点点,“是。那我不喝。”
“不能叫代驾吗?”马澜娇微微瞪大了眼,惊诧地看着季婉,“好霸道啊。难道你现在是那种抄起椅子砸人的『性』格?”
季婉:“……”
什么?
孟步青眼神一亮,边给她倒酒边问:“她以前打人?”
“不用给我倒酒。”马澜娇有点不好意思,“你多大,我多大,应该我给你倒饮料。”
孟步青抿着唇角笑,温顺无辜地道:“清酒就是人帮忙倒着喝的,有么个规矩。你继续说嘛,她以前……”
她伸手虚虚地指指季婉,“小时候是到底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