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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静了片刻,将话本重新收好放回了抽屉里。
不过片刻后,他似乎觉得不妥,又将话本重新拿了出来。
斟酌良久,他最终将那册话本放入了系统的储物空间里。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因为他将里头的猎户带入了裴野,所以不希望旁人再看到这册话本?不然总觉得有点奇怪。
接下来这段日子,他并没有过多的闲暇去心烦意乱。
因为战事提前,导致他炼药的进程彻底被打乱了。
裴野几日后便要带人出战,不久之后,祁州营将会全军出动。
甚至中都西洲两营,也会相继和祁州营联合行动,这就意味着,边城即将迎来自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决战。
入了六月后不久,药田里的第一批药材便成熟了。
老吴叔负责带着药农们收药材,池敬遥则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炼药之中。
祁州营此前过来帮忙的士兵都回营了,这就意味着庄子里的人手十分紧缺。
“好在咱们先前没偷懒,上一批总算是赶在他们出发前送了过去。”阮包子道。
“若是这次能顺利,说不定战事很快就能有个了结。”池敬遥道:“咱们这些日子不吃不喝,也要争取把这批药丸弄出来。”
杨跃深以为然地道:“对,咱们既然不能去前线,总要多尽点心才是。对了……我先前跟着他们去大营送药的时候,听说裴将军这几日打了一场极为漂亮的仗。”
“赢了吗?”阮包子问道。
“何止是赢了?”杨跃兴致勃勃地道:“我听说那一战原本咱们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颇为被动。但是因为裴将军勇武,他竟在乱战中,用飞刀将陈国一个大将军的脑袋射穿了。”
池敬遥闻言拧了拧眉道:“脑袋射穿了?你确定是脑袋?”
“那还有假?飞刀从眼睛里进去,从后脑勺出来的,听说脑浆子都挂了一身。”杨跃绘声绘色地道。
池敬遥闻言不由失笑,他觉得杨跃应该是将事实艺术加工了一下。
不过无论他怎么夸张,裴野用飞刀杀了陈国大将军这事应该是真的。
“你们说裴将军是不是立了大功了?”杨跃笑道。
“我二哥本来就很厉害。”池敬遥与有荣焉地道。
不过他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笑意忽然便淡了几分。
“阿遥别担心,裴将军吉人天相,定然会平平安安回来。”阮包子朝他安慰道。
“是啊,他们都说裴将军身上长了甲,刀剑遇到他都会打滑。”杨跃道。
池敬遥闻言顿时又被杨跃给逗笑了。
当晚,他睡觉时做了个梦,梦到裴野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化身成了战神,身上都发着光。发着光的裴野一把飞刀射穿了一队陈国人的脑袋,而后他手里长.枪一扫,又将一队人拦腰截断了。
而周围陈国所有的刀.枪都朝着裴野飞去。
但那些刀剑刺到了裴野身上,却被他身上发着的光一下子弹开了。
少年在梦中看着发光的裴野,暗道自家二哥真的是太厉害了!
一战结束,裴野将手里的长.枪往后一收,站在尸山血海中,犹如天神降世。
池敬遥甚至在梦中听到了磅礴大气的背景音乐……
“二哥!”少年在梦中飞奔着朝裴野跑去。
然而好不容易到了对方身边,却闻对方冷冷地朝他道:“不许再叫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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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怔,耳畔的背景音乐骤然跟刮花了的磁带一般变了调。
池敬遥就是在这种离谱的情节中醒了过来。
他坐在床上半晌都没回过神,越回忆越觉得这个梦简直是中二又不着调。
随后,待他准备起身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昨晚在梦中不小心“尴尬”了。
他素来在这方面不大有感觉,哪怕身体成年后也很少有过这种情况。
但昨晚,伴随着那么离谱的一个梦,他竟然……
少年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心中隐隐有点奇怪的别扭。
他起身找了条干净的亵裤换上,这才稍稍冷静了些。
六月一晃而过,很快入了七月。
这段时间,新收的药材已经全部处理完成,其中一部分已经被用来炼了药。
而经过这段时间不眠不休的忙碌,池敬遥他们将第二批药也炼制的差不多了。
“老吴叔,过几日我带着这批药去大营,这段时间前线重伤的士兵很多都送回了大营,我过去总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池敬遥朝老吴叔道:“庄子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池敬遥早已将老吴叔当成了自己人。
只因对方这段日子没少出力,一直将庄子里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一般忙活。
老吴叔虽然算是半个商人,但骨子里却有一腔热忱,如今边城正值存亡之际,他自然是丝毫不敢懈怠。
“你此番去大营,会带走多少人?”老吴叔问道。
“懂点医术的全都带走。”池敬遥道。
老吴拧了拧眉道:“这么一来庄子里的人手肯定就不够了,这样吧,我从其他的药田里借一些人过来,不管怎么说先保住药田里这两茬药。”
“行,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池敬遥道。
老吴叔办事很利索,次日便离开了一趟庄子,当日黄昏前就带了一批人过来。
池敬遥约莫着数了一下,来的得有二十多个人,正好能把他带走的那些人的缺都顶上。
“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吗?”池敬遥朝老吴叔问道。
“二十三口人,二十个都是跟着我干过好几年活的,平日里多半在我的药田里帮工。”老吴叔朝池敬遥道:“另外三个是从旁人那边借过来的,干活我亲自看过,都是好手。”
池敬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药田里的事情多半都是直活,倒也不必太挑剔。
而且老吴叔办事素来稳妥,否则他也不会贸然将庄子交给对方打理。
池敬遥趁着这几日的工夫,将庄子里剩下的药材都整理了一下。
本着以防万一的原则,他将储备的大部分药材都放进了储物空间里。
这些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重要的东西,一律放在储物空间,因为只有那里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像药材这种会过期的东西,放在里头不仅安全,还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
“池大夫,咱们哪天走啊?”杨跃一边帮大佬梳毛,一边问道。
“再过几日吧,等我将最后这几炉药炼完。”池敬遥道。
他最后炼制的这几炉药是祛暑的药。
边城的夏天虽然不算太热,但若是活动量大了也够受的。
他觉得这东西应该能用得上。
否则若是将来有士兵因为中暑耽误了战事,那可太冤枉了。
“我太热了,去洗个澡。”杨跃开口道。
这药房里本就和蒸笼差不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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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待上一会儿都得出一身汗。
“我跟你一块。”阮包子起身道。
池敬遥闻言忙道:“你们带着大佬一起吧,它这一身猴毛也够热的,给它凉快凉快。”
“你不去?”杨跃问道。
“我看着一会儿火候,怕出岔子。”池敬遥道:“而且这会儿他们刚下了工,人多,浴房里未必有地方。”
杨跃道:“没事,我俩去看看,再不洗个澡我都馊了。”
他说罢便抱着大佬和阮包子一起去了浴房。
池敬遥待在炼药的药房里,热得将外衣都脱了,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他听到外头有动静,以为是杨跃和阮包子他们回来了,便随口问道:“这么快啊,是不是没地方给你们洗?”
他话音一落,便闻“吱吱”两声,竟是大佬回来了。
大佬身上的毛都是湿的,显然刚从浴房里回来。
“杨跃怎么让你自己回来了?”池敬遥伸手将它招到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吱吱”大佬看起来有些兴奋,他将自己的爪子递到池敬遥跟前,池敬遥这才发觉它手里攥着个东西呢。
“这是谁的荷包吧?你怎么……”池敬遥从他手里接过那东西一看,顿时愣住了。
大佬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个荷包,不过不是别人的,而是他上元节那日丢的那个。
这个荷包当时应该是被人偷走了,怎么会出现在庄子里?
池敬遥百思不得其解,心道难道是当时那个小偷混进了庄子里?
可小偷偷东西都是为了财,他这荷包用了好几年,早就旧了,对方为何要一直带在身上?
池敬遥打开荷包一看,里头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这就更不合理了,若是小偷将他的荷包据为己用,也该在里头放一些东西才对啊。
没多会儿工夫,阮包子和杨跃也回来了。
两人洗过了澡,浑身舒爽了不少。
池敬遥从炼药房里出来,到了较为凉快一些的偏厅,朝他们问道:“方才大佬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它没跟你们一起?”
“我正要朝你告状呢!”杨跃道:“先前都挺好的,浴房里人本就多,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空着的位置,结果大佬不知怎么地,洗着澡呢突然没影了,从窗户里就跑出去了。”
池敬遥想了想,朝他们问道:“当时浴房里,和你们一起洗澡的有几个人?”
“八九个吧,至少八九个。”阮包子道:“或许得有十来个。”
“你们都认识吗?”池敬遥问道。
“有几个是咱们庄子里的长工,还有几个好像是新来的药农。”阮包子道。
池敬遥想了想,将手里的荷包拿给他们看。
两人一怔,阮包子当即道:“这不是你之前一直带着的那个荷包吗?我记得你后来换了一个,怎么又用上了?”
“这个荷包上元节的时候丢了。”池敬遥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上元节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块,后来跟章大夫走了?”杨跃疑惑道,“难道是路上丢的?”
池敬遥这才想起来,上元节他是和裴野偷偷跑出去的。
“这不重要,关键是我当时被人偷走的荷包,为什么会时隔半年,出现在庄子里?”池敬遥问道:“方才是大佬将他拿给我的。”
两人闻言顿时一脸惊讶。
暗道怪不得大佬自己跑了,原来是发现了荷包。
“咱们庄子里的伙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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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脚不干净的?”阮包子问道。
“不好说。”池敬遥想了想,道:“杨跃,你去将老吴叔找过来,避着点人,表现地自然一些,就说我新炼制的药出炉了,让他过来看看。”
杨跃闻言忙去了,没一会儿便将老吴叔带了回来。
老吴叔听闻此事后,一脸难以置信。
“不应该啊,我找来的人各个都是跟了我很久的,唯一的几个生面孔也是干活的老手。”老吴叔道:“若他们真有偷鸡摸狗的习惯,大热天何苦来这里受这个苦。说句不好听的,在药田里晒上个大半月,都未必有他们在街上摸一个荷包拿的多。”
“确实不合理。”池敬遥道:“除非……”
“除非他们来这里有别的目的。”杨跃道。
他说罢与池敬遥对看了一眼,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对方不像是小偷了。”池敬遥道。
“总不会是……细作吧?”阮包子有些紧张地道。
“不管是什么,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池敬遥道。
“要不要将他们三个都绑起来,审问一番?”老吴叔问道。
池敬遥想了想,道:“别急,让我想想。”
如今这局势,他们在明,对方在暗,池敬遥甚至都不确定来者是何人,来此是何目的。若是将人拿了审问,倒也不是不行,但他们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可疑之人就是那几个新来的。
万一拿错了人,必将打草惊蛇。
他们又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抓起来问一遍。
最重要的是如今庄子里没有祁州营的士兵,万一真遇到亡命之徒狗急跳墙,他们也不好应付。所以池敬遥觉得此事还是要慎重一些,不可贸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