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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池敬遥的称呼这件事情,裴野此前其实不止一次地想过。
只不过他思来想去,总是没找到过一个满意的称呼。
他和池敬遥幼时便相识,最初因为不知道池敬遥会在他家里待多久,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真的成为自己的亲人,所以那个时候他并未想过要给对方一个称呼。
后来,裴野倒是慢慢接受了池敬遥是家里的一员。
可那个时候一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小东西,论资排辈竟要他称呼小嫂嫂,他自然是百般不愿意的。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裴野拒绝给予池敬遥任何的称呼。
再后来,两人都慢慢长大了,裴野也习惯了那种没有称呼的相处。
池敬遥一直叫他二哥,他便默认了将对方当成妹妹一般对待,后来知道了池敬遥是男孩,妹妹就成了弟弟。
再后来……池敬遥长成了少年。
裴野对他又生出了旁的心思,这回弟弟也算不上了。
如今,他是池敬遥“娶”进门的家眷。
若是论起来,他得叫池敬遥“夫君”。
但他不敢这么叫,怕少年联想到“洞房”那日他撒的那个谎,又会觉得他在捉弄自己。
当晚,裴野琢磨了半宿也没想出个好称呼来。
次日一早,池敬遥睡到晌午才醒。
他起来简单洗漱一番,便见裴野端着饭菜进来了。
“过来用早饭。”裴野将早饭摆好,朝池敬遥道。
池敬遥坐在一旁,闻言后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裴野摆好了碗筷见人还没过来,便转头看了一眼,见少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二哥你也没说是叫谁……我还以为你不是同我说话呢。”池敬遥语带揶揄地道。
裴野叹了口气,开口道:“池敬遥,过来用早饭!”
他闻言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坐到了桌前。
他二哥想了一晚上,还是只会叫他的名字。
裴野将筷子递到他手里,道:“尝尝味道。”
池敬遥闻言一怔,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饭,发现有点眼熟。
“青菜肉丝面。”池敬遥朝裴野问道:“二哥这是你煮的吗?”
“嗯。”裴野应了一声道:“他们的饭菜早就做好了,我没盯着不放心,就自己重新给你煮了一份儿。”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他显然还心有余悸,所以对池敬遥入口的东西丝毫不敢大意。
池敬遥闻言心中一暖,忍不住凑上去在裴野脸上亲了一下。
裴野没说什么,但一整个早晨眼底的笑意都没褪去过。
早饭后,裴野帮池敬遥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上的红疹基本都消了。
只有脖颈上一处昨晚被他不小心挠了,所以有些泛红。
“还难受吗?”裴野问道。
“不难受了。”池敬遥道:“这个就是看着吓人,好得挺快的。”
裴野闻言大概是又想到了昨晚的情形,表情又变得有些凝重。
尽管他现在已经做好了防备,甚至还将药丸分别给了裴青和章师兄一粒,以防将来再发生这种事情时,不至于像昨晚那么凶险。
但昨晚的一切,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二哥,昨晚咱们匆匆回来,陛下没再找你吧?”池敬遥问道。
虽然昨晚躲过了一次,但池敬遥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皇帝又传裴野进宫。
“没有。”裴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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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宫里来人询问了你的情况,我说你要休息几日,他们便回去复命了。”
池敬遥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其实有点犯愁,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
裴野约莫能猜到他的心思,甚至想着要不要将皇帝已经知道真相的事情告诉他。但转念想起杨城的话,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池敬遥的性子与他不同,藏不住事儿。
若是他将事情告诉了池敬遥,对方一定会在皇帝面前露出马脚。
皇帝既然说了不让杨城多嘴,他们佯装不知才是最好的选择。
裴野昨晚便仔细琢磨过皇帝的心思,知道对方当晚没有戳破此事,多半就是没打算继续追究。若皇帝真生气了,没必要再让他们两个跟着去东郊的园子里侍驾。
可不追究,并不等于心里没有芥蒂。
毕竟上位者多半都有极强的控制欲,裴野与池敬遥偷偷在离京前完婚,等于是没给皇帝对他们的婚事“指手画脚”的机会,所以裴野觉得皇帝多少是有些不悦,只不过没到生气的程度。
此番让他们侍驾,算是皇帝给他们的一个机会。
若是哄得皇帝高高兴兴,此事也就翻篇了,否则就不好说了。
“过几日陛下要去东郊的园子里赏景,可能会叫着咱们一起去。”裴野道。
“啊?”池敬遥吓了一跳,问道:“为什么带着咱们?”
裴野怕他担心,忙道:“这是惯例,往年陛下去园子里赏景或者秋猎,都会带几个将领随侍,今年恰好选了咱们而已,应该也会有旁人一起。”
池敬遥闻言稍稍放心了些,又问道:“咱们去做什么?”
“大概就是陪陛下喝喝茶,赏赏风景,吃吃饭。”裴野道:“你不必紧张,在陛不必隐瞒,照实说便是?”
“那他若是问我婚事呢?”池敬遥问道。
“那你也照实说,不要欺君。”裴野道:“不过他应当不会问的太细。”
池敬遥想了想也是,一个皇帝,还是个挺沉稳的中年大叔,总不至于追着他问夫妻间的事儿吧?只要皇帝别问他娶的人叫什么名字,此事便不会牵扯到裴野。
念及此,他心中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又过了三日,宫里又有人来询问了池敬遥的状况,这次同来的还有太医院的李太医。
池敬遥见他亲自来驿馆帮自己诊脉,颇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今日一是替池大夫诊个脉,要去朝陛下复命。二是想朝池大夫讨教一下那晚服用的是何种药丸,再有就是……上次老夫朝池大夫提过的事情,已经询问过陛下的意思了,陛下也很是欣赏池大夫的打算。”李太医说着拿出了一份文书给他。
池敬遥打开一看,便见那是一份带着御批的文书。
“有了这东西,将来只要是在大渝境内,任谁也不敢为难你们。”李太医道。
池敬遥闻言忙恭恭敬敬朝他道了谢,而后又取出了一枚抗过敏的药丸递给了对方。
“这药丸当真竟有那般功效?”李大夫问道。
“是。”池敬遥道:“不过此药炼制不易,我如今也没有完善的方子。”
李太医闻言点了点头,道:“老夫可否将这枚药丸带走?”
“李太医请便。”池敬遥忙道:“若是您老人家能将这药的药方琢磨出来,太医院可自行炼制推广。”
这抗过敏的药丸因为用到的数量不多,所以池敬遥并没有费心研究过它的炼制方法。
若是李太医能将这药丸的炼制方法弄出来,也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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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件好事。
当日,李太医又与池敬遥交流了许久,过了晌午才回宫复命。
皇帝得知池敬遥的病已经全好了,次日便派了马车来接他们去了东郊的园子。
池敬遥和裴野坐马车里,起初还有些不安,到了后来便渐渐放松了下来。
京郊的秋色非常漂亮,这一路上他一直忍不住趴在窗口朝外看。
东郊这园子是皇家园林,平日里一直打理得很好。哪怕皇帝一年也来不了几次,但这里的一切依旧井井有条,景色更是十分养眼。
众人到了园子里之后,随侍的宫人便依次带着他们去了住处。
池敬遥和裴野被分到的是一处极为雅致的小院,地方虽不大却十分精致,院中甚至设了独立的小厨房以及浴房。
“这一路舟车劳顿,裴将军和池大夫请先沐浴更衣,稍晚些时候陛下会召两位过去品茶。”随侍的宫人道。
裴野闻言忙点了点头,给裴青使了个眼色,裴青便亲自将人送了出去,还赏了对方一锭银子。
“二哥……”池敬遥看了看外头的景色,又看了看宫人提早备好的换洗衣服,朝裴野道:“这回我相信陛下召咱们过来应该确实是赏景,不是为了别的。”
“嗯。”裴野应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
两人一起去浴房沐了浴,换上了宫人备好的新衣服。
没过多时,便有宫人来传话,说皇帝请他们去品茶。
品茶的地方在园中的一处亭子里,那处秋菊开得正好,倒是个品茶的好地方。
池敬遥和裴野被带过去的时候,皇帝已经在亭中候着了,在场的还有两位武将,分别是中都营的俞将军,和另一位姓郑的将军。
“你们都熟,也不必多礼,随意一些便是。”皇帝朝两人道。
裴野和池敬遥忙行了礼,然后坐到了一旁的位子上。
“方才朕正和两位将军聊起池大夫呢。”皇帝笑道。
池敬遥一怔,也不知该如何答话,便冲着皇帝笑了笑,那意思您想说什么就说,我乖乖听着。
“郑将军方才还朝朕抱怨,说后悔成婚那么早,在家里老被人管着不自在。”皇帝笑道:“结果朕一问,他二十五才成婚,朕心说这属实不算早了,是吧池大夫?”
池敬遥闻言干笑两声,依旧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皇帝这话明显是在说他成婚早,但他拿不准对方这么说话的用意。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一旁的俞将军见状忙道:“这成婚早晚不打紧,关键还是看娶了什么人。”
“有道理。”皇帝点了点头,朝池敬遥问道:“池大夫家里的夫人,想必是位绝色美人吧?”
池敬遥闻言耳尖不由一红,忙道:“回陛下,他长得确实挺好看的,算是……美人吧。”
他这话说得发自肺腑,皇帝闻言忍不住笑了笑,问道:“池大夫说起自家夫人,话就多了。”
在场的众人闻言不由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揶揄。
“所以池大夫是图家里夫人长得好才娶的?”郑将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