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大声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请恩公留下大名,欧阳离愿以卑微之身侍奉公子左右。”
“父母生你于世,必然是希望你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又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女终身为奴,永无出头之日,我念你乃是一名堂堂七尺男儿,却是如此屈膝受辱,这才出手相助,并无其他心思。”
李勋猛的转过头来,直视欧阳离,沉声说了这番话,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欧阳离,你葬母之后,拿着剩余的钱,好好做些事情,以慰你母亲在天之灵。”
欧阳离此等七尺男儿,听了李勋的话语,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跪下向着李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转身抱起母亲的尸体,大步离去。
小莲牵住了李勋的胳膊,满脸崇拜的说道:“狗儿哥哥,你真伟大。”
李勋摇了摇头:“这不算什么。”
经过这件事情,李勋的心情却是好了许多,世上还有太多人比自己更加不幸,自己不过是被父亲打了一顿,又算的了什么?
李勋牵住小莲的手,默默说道:“我们回去吧!我在跟老头子好好谈谈。”
小莲握紧了李勋的手,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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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郎,你还在生妾身的气?”
中午时分,赵智到了长乐宫,一张脸始终板着,李怡在旁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
赵智冷声说道:“丫丫,你我是夫妻,有什么话可以对我明言相告,为何要假牧公之口言之?”
赵智话语说出,一旁的牧公整个脑袋顿时低了下去,不敢有任何言语。
“后宫不得干政,此乃太祖祖训,臣妾怎敢在陛下面前为自家子侄进言谋职,我让牧公在陛下面前说及此事,原本也没有当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哪里想到会让陛下动怒生气。”
李怡双眼有些发红,眼泪慢慢流出,泣声说道:“我李家如今人丁单薄,年轻一辈仅有狗儿一人,臣妾不求他能有多大出息,能当大多的官,只愿他能有个官位在身,也算是为我李家光耀门楣了。”
赵智叹气一声,伸手搂住了李怡:“你我是夫妻,以后有什么话,尽管直言,朕不会怪你的。”
李怡靠在赵智身上,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是看向牧公,轻声说道:“牧公,你怎么什么话都跟陛下说?”
牧公弯下腰,卑躬的说道:“圣上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岂敢有任何的隐瞒。”
李怡连忙在赵智耳旁为牧公进言道:“赵郎,你看牧公对你多忠心,要是宫里所有人都是如此心思,赵郎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牧公一直弯着腰,双眼却是眯了起来,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心情总算是松了下来。
赵智看了牧公一眼,淡淡一笑:“牧公跟随朕多年,忠心自然是不用言表。”
“奴才谢陛下赞言。”
牧公知道赵智心中的那口气已经过去了,跟随皇上这么多年,牧公自是知道他的为人,赵智心思很重,城府也很深,猜忌心颇重,但是你若对他忠心,对他讲真话,不做任何隐瞒,就算事情做错了,也是大事化小。
“赵郎,你若是觉得为难,狗儿的事就算了,让他过一辈子平淡的生活,也就是了。”
李怡抚摸着赵智的胸脯,轻声说道。
赵智淡声道:“你我是夫妻,狗儿也算是朕的子侄亲人,丫丫放心,朕会已经任命狗儿为监军判官,随军出征,若他争气,朕定会给狗儿一个前途,让你李家伯侯显贵,光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