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躲开,嘿嘿笑道:“这么好的酒,到了我李勋的手中,在想要回去,那可就难咯。”
李勋继续喝酒,反正喝都已经喝了,在想还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不要让刘桀知道。
喝着酒,李勋说道:“此次出使漠蒙,竟然让当朝左相亲自出马,这规格可还真够高的。”
李清影已经把羊腿吃完,擦干净嘴巴,听了李勋的话语,不屑的说道:“此次不光要出使漠北,更会前往漠南,其真正用意就是安抚漠北胡族,探其动向,另外则是拉拢稳定漠南胡族,让其继续遵守盟约,从背后牵制漠北胡族,这样才能保证安北的安全,整个大晋,除了我父亲之外,就只有刘桀相国有这个能力与威望,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将军这个职位上来的。”
李勋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我只知道刘桀相国颇懂军事,至于他过去,还真不是很清楚,李将军可否介绍一二?”
像刘桀这种人,官声好,名声好,威望也高,地位也高,所以私底下,很少有人讨论关于他的事情,而李勋以前也并不关心这些,因为有李怡这个做贵妃的姑母存在,李勋只需要巴结好皇上赵智一个人就可以了,自己的前途,不需要通过刘桀去提拔。
“本将军今天心情不错,就给你讲讲。”
李清影颇为得意的说道。
李勋干咳两声:“那就讲讲,在下洗耳恭听。”
刘桀今年七十有三,跟杨道嗣同岁,两人更是同一年的进士,一样的少年得志,出身不凡,不一样的则是两人的官场经历,杨道嗣是久在地方任职,历任多州刺史,快五十岁之时,才是进入中央,并很快进入政事堂,而刘桀则是不同,一直在丰京任职,并在京兆尹这个最容易得罪人,最容易出事的位子上,一做就是整整十年,并取得了非常出色的政绩,四十出头,便是以参知政事之位,进入政事堂,随后因为个性太过刚直,做事激烈,不懂妥协,得罪了平宗亲信宠臣,受诬被逐出政事堂,调往安北。
那时候的陇右,仅剩凉州一地,鄯州、蘭州以及廊州则是在吐蕃手中,漠蒙胡族更是如芒在刺,对中原的野心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出兵大举进犯的可能,安北只有数万守军,兵弱将寡,若是胡族来攻,根本就抵挡不住,面对此等危局,刘桀趁着漠蒙胡族老可汗刚死,新可汗刚登大位之机,对漠蒙各大部落胡族,进行挑拨分化,并最终取得成功,使强大的漠蒙胡族分裂为漠北与漠南两部,内部的厮杀与牵制,让漠蒙胡族短时间内没有了进取中原的实力。
刘桀由此声名大震,主政安北八年,不仅大胜吐蕃,夺回了廊、鄯、蘭三州之地,更是以地迁移数十万内地百姓,得兵十余万,极大的增强了安北军事力量,为李忠日后抵御漠北胡族的侵犯,作出了坚定的基础。
平宗刚死,赵智继位,立即调回刘桀,给以重用,升侍中,兵部尚书,政事堂左相。
李勋听完后,点了点头,赞叹道:“刘相国确实不简单,几乎以一人之力,保佑安北十数年的平静。”
李清影哼哼了两声,站了起来,拍了怕身上的灰尘:“本将军休息去了,如今已经接近漠北的腹地,刘相国早就派人前去通知了胡族,却不见他们有任何动作,态度不明,李勋,你今晚多派些人守夜,最好由你亲自坐镇,千万不可大意。”
说完,李清影打了一个哈欠,转身离去,显然是准备睡觉去了。
看着李清影的背影,李勋直翻白眼,我好歹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将军,你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李勋也是哼哼了两声,站起身来,进了自己的营帐,直接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