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阮东朗已经是慷慨激昂,显得有些激动,他的一连串质问,让所有人都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阮南庆沉声道:“阮东朗,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阮东朗说道:“很简单,找外援,在李勋身上下重注,我们不能只看现在,而是应该看向未来,一旦日后,李勋走到权利的巅峰,在晋朝有了足够的话语权,就可以给予我们强力的支持,哪怕只是声援,但至少表明了态度,表明了晋朝的态度,晋朝是安南的宗主国,晋朝支持我们,我们在道义上就站在了至高点,这比他们派几万军队还要有用的多。”
阮中和听后,连连点头,但还是反问道:“我们不一定要找李勋,比他有权有势的人,还有很多。”
阮东朗摇了摇头,说道:“比李勋有权有势的人,确实有很多,但那些人,其自身势力,已经成型,我们现在投靠过去,又能得到什么?”
“这就是我的真实用意,我很看好李勋,至少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们的机会不多了,在这般犹豫不前,复国之梦,恐怕只能成为永远的梦了。”
说完这番话,阮东朗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我的意见表达完毕,你们觉得该如何对待李勋,自行判断,我不赞成,也不反对,我们是一个整体,我服从众议。”
说罢,阮东朗对着阮中和躬身一拜,转身离开。
阮东朗离开之后,众人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先前态度最为激烈,阮南庆与阮西栗这两个人,在听完阮东朗的一番话之后,脸上也是有了很重的沉思之色。
沉默良久,阮北林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其实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可谓是衣食无忧,十多年过去,像阮东朗这般四处奔波,不为己,一心只为复国的人,还有多少?他完全可以放手不管,任由你们去作为,事成,有他的功劳,事不成,他依旧可以大富大贵,以他手中的钱财,恐怕十辈子都是用不完,何必如此费心费力?”
说完这番话,阮北林摇头叹气一声,也是离开了大殿。
大殿内,只剩下阮中和等三人,不管是阮东朗还是阮北林,两人走时,都是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只是说了自己的建议,他们五人有着约定,少数服从多数,而事实上,阮中和、阮南庆、阮西栗这三人是外来者,他们为了快夺取北江会的大权,早就已经抱成一团,若是他们三人固执己见,阮东朗与阮北林两人说再多,下了决议,也是没有任何用处。
阮中和看向阮南庆与阮西栗,说道:“你们有什么建议?”
阮南庆沉思片刻,最后说道:“可以让阮东朗试一试,若行,我们便全力支持李勋,若不行,抽身出来,也为迟不晚。”
阮南庆的意思很简单,让阮东朗放手去做,在财力方面,全力支持李勋,但也要有所保留,他们继续隐藏不出,进行观望,一旦真像阮东朗说的那样,李勋能够成长起来,他们便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压上去。
阮西栗附和道:“南庆长老所言,最为稳妥,可是一试。”
阮中和点了点头,最终说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