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结果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刘歇深深看了司马图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黄昏时分,李勋如约而至,刘歇拿着包裹等候在刑部牢狱大门之外。
“将军,需要我随你一同进去?”
“不用,与司马图简单聊几句而已,你有事可以先走,无需等我。”
李勋拿过刘歇手上的包裹,随后在牢头的带领下,进了刑部牢狱。
“将军,您的情况,刘歇都已经给下官说了,还请将军不要做出违规的事情,让下官难做。”
牢头一边领路,一边交代着。
李勋笑了笑,私下面见死囚犯,难道就不是违规?
“就是跟故人叙叙旧,能出什么事?”
李勋说着,拿出一锭十两银子给了牢头,收了钱,牢头呵呵笑道:“将军说的对,是下官多虑了。”
到了司马图的牢房,牢头打开牢门,低声说了一句将军,您随意,我在大堂等候,走的时候,下官带您出去。然后便是离开了。
“将军,好久不见。”
司马图躬身行礼。
“也不算久,还不到两年时间。”
李勋把包裹放下,解开,拿出里边的酒菜,司马图上前帮忙。
摆弄好酒菜,两人对面盘腿而坐,李勋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司马图,轻笑道:“看来你在这里,过的也还算不错。”
司马图苦笑道:“阶下之囚,无颜见人。”
李勋笑了笑:“比之你曾经在漠蒙,这里的生活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能吃饱饭。”
司马图长叹道:“将军说的对,古人言,忆苦而思甜,这些道理,我却是忘了。”
李勋点了点头,给自己与司马图各倒了一杯酒,司马图握着酒杯,连连道谢。
两人共饮了一杯,李勋说道:“看你身上还算干净,他们竟是没有对你动刑?”
李勋在京兆府干过一段时间,审案的过程他是知道的,一般来说,人犯到案,第一件事,就是先打一顿再说,这叫过威棒,然后才是审讯。
司马图苦笑道:“我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即认罪,他们对我也就没有动刑的兴趣。”
李勋奇怪道:“听你妻子说,你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为何要认罪?”
司马图叹声道:“不管认不认罪,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何必还要受那个苦?”
李勋呵呵笑道:“你倒是想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