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吕望看着一脸倦容的杨道嗣,心中难过,轻声说道:“大伯,您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叫您就是了。”
杨道嗣点了点头,把毛毯放到一旁,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不急,这几日太忙,也没有与你好好聊聊。”
杨吕望坐下,说道:“大伯请说。”
杨道嗣刚刚醒来,理了理思路,然后说道:“你已经兼任参知政事,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听闻此言,杨吕望心跳加快:“大伯,我还年轻”
杨道嗣摆了摆手,说道:“年轻不是什么大问题,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你今年已经三十,三十而立,也不算年轻了,你六叔续任右相,其实只是一个过度,个中道理,我不说,你心里也有数。”
杨吕望点了点头,这两年,有着杨道嗣的全力扶持,自己在朝堂上,越得到皇上的看重,在家族里,其声望也是越来越高。
杨吕望轻声说道:“大伯,有李忠在,右相一职,恐怕还轮不到我。”
杨道嗣笑了笑:“你六叔武将出身,久在地方任职,右相的位置,本来就做不长久,日后这个位置,肯定要让出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杨家绝不能远离权利中心,政事堂里面,必须要有我们杨家的人,这个人,便是你,你六叔之后是李忠,两人轮值十余年,那时候,你也四十多岁了,若是能够做出政绩,建立起自己的威望,右相之位,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杨吕望咬牙道:“就怕我做不好,辜负了大伯的期望。”
杨道嗣呵呵笑道:“时势造英雄,这个势就在你身边。”
杨吕望抿了抿嘴,拱手道:“还请大伯教导。”
杨道嗣想了想,然后说道:“你父亲坐镇蜀州,拥兵五万,一直受到朝廷的猜忌,你应该在其中做到桥梁的作用,让双方能够进行沟通,避免误会。”
杨吕望全身一震,明白了杨道嗣的意思,自己的父亲,久掌蜀州军政大权,说是五万大军,其实何止这个数字,杨道安在蜀州的权利太大了,其执掌的兵力,仅次于河北五大藩镇,这些年,与朝廷始终远离抗衡,对此,赵智一直猜忌甚深,但也不敢贸然行动,如今杨吕望在京城任职,这是一个机会,若有他在其中进行协调,以和平温和的手段解决蜀州之事,大家都是能够皆大欢喜。
杨吕望看了杨道嗣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大伯,您经常说,杨家不能没有兵权,但也不能兵权过甚,不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是没有,父亲年纪也是大了,将来蜀州的军权应该会传给我,到了个时候,我身为朝廷相国,皇上让我交出蜀州军权,我该如何?”
杨道嗣摇了摇头,默默说道:“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让你交出蜀州的军权,而是让蜀州与朝廷有更多的联系,或者说,表达出一个态度,杨家忠于朝廷,绝不会做出叛乱之时,其中的力道,要有一个把握,你明白吗?”
杨吕望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明白了。
“我会写信给父亲,告知大伯的心意,让其不要在与朝廷进行对抗,合者两利,分则两害,这个道理,父亲应该能够明白。”
杨道嗣脸上有了笑容,右相一党是杨家的盾,而杨道安手中的五万大军,则是杨家的利剑,两者结合,不管政局生什么变化,杨家都能保持不败。
两人正说着话。
杨道嗣嗅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更是觉得房间里的温度有了许多上升,正奇怪的时候,大量的烟雾从四周的缝隙涌入房内。
杨吕望也是感受到了异样,连忙站了起来,走到门前,用力一拉,大门竟是纹丝不动。
“吕望,为何不开门?”
杨道嗣站起身,出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