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武将,其发配的路途与地点,比之文官,就要重的多了,而且一旦到了发配地,往往会被立即充作戴罪军士,有任何战事发生,这类人,一般都
是作为死士,冲锋最前,所以,一旦武将被判了发配,其实与死罪也就差不多,到了发配地,也活不了几年。
李勋一直压着毛安福的文书,就是不做处理,至于政事堂为什么没有反应与催促,显然毛安福的死活不是什么大事,李勋作为相国,有意庇护与拖延,其他人也犯不着去做那等得罪人的事情。
但是如今,寇雄绕过李勋,直接在文书写下了的处理意见,当以绞刑论死,然后交给兵部员外郎贺铸,让他直接送达政事堂。
寇雄显然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建立他在兵部的威望,但是贺铸最后把文书交给了李勋,让其做最后的定夺。
贺铸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讨厌寇雄,也或是有心攀附李勋,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贺铸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在他看来,李勋是兵部右侍郎,李忠不再,他就是兵部的最高长官,毛安福这个人虽然无足轻重,没有什么实力与影响,但毕竟是一方节度使,官位到那里了,对于他的处理意见,怎么能绕过李勋这个主官,直接传送政事堂呢?这不合规矩。
李勋手指敲打着桌面,没有急于表达自己的态度。
“相国大人,这份文书以卑职看来,其处理意见,还是有些太过草率了,不如退回去,或是不做任何理会,再说了,您才是兵部主官,这类文书的最终处理意见,只有您才有资格亲笔书言,其他人哪里有这个权利与资格”
黄悾出言说道,他知道李勋与毛安福是朋友,文书压了这么长时间,不做处理,显然是李勋想要力保毛安福,所以这个时候,黄悾连忙出言为其说话。
“黄大人,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贺铸对着黄悾正色严肃的说道:“寇雄作为兵部左侍郎,兵部的事务,按规矩他是需要通过李相国,但寇侍郎毕竟是三品以高官,他是有资格与权利,直接陈书皇或是政事堂,你怎么能说寇侍郎没有资格与权利?”
黄悾看向贺铸,阴阳怪气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把文书拿给李相国?既做君子,又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