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十天。
这段时间,整个岭南,表面上看着很平静,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占婆的五万大军屯兵边境,既不走,也不发表任何声音,赵柏安几次派人前去询问,其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烈。
甲言城这边,司马衷死后,禁军险些爆发兵变,最后还是黄绘、寇雄以及李勋等人,做了大量的工作,以及阐述司马衷真正的死因,当然,并没有把皇上给扯进来,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解释了司马衷的死因。
搞了几天,这才把禁军将士们的情绪给勉强稳定下来,没有出大事。
但时间不长,新的问题马上又是出现。
李勋运来的一百万两银子,平摊下来,明显是不够照顾到每一个人的,虽然朝廷后续还会有银子送来,但这个谁先发,谁后发,禁军与江南一系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发银子的计划一出来,顿时引起禁军的强烈不满。
赵柏安作为军事主帅,自然有拍板的权利,他拿出八十万,一次性把江南一系将士该得到的赏赐,全部都给发足了,而禁军则是只给了二十万,至于缺少的部分,待朝廷后续银两到了,再行补发。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赵柏安的根本,就是江南一系,就情感上而言,有了利益,他自然想都不想,优先照顾自己的嫡系,而且赵柏安也不觉得这么安排有什么问题,反正又不说不给,就是晚几天而已。
赵柏安是这么想,但是禁军绝大多数将士,却不是这么想。
硬仗都是禁军打的,损失禁军最多,出力也是最多,死了那么多人,到最后,几乎没有出什么力气的江南一系,竟是先拿利益,这怎么能够不让人感到气愤,你赵柏安说的好听,后续银两到了,就把禁军的银子给补齐了,要是这银子没有了呢?我们找谁去要?找你赵柏安要不成?
你江南一系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你们已经拿到足够的银子了,后续就算没有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那我们禁军呢?出最大的力气,死最多的人,到最后连汤都没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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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的一些将领前去找赵柏安理论,希望他给个说法,但是赵柏安态度很强硬,而且非常傲慢,见都不见他们,只是让一名小小的亲兵代为传话,自己是三军主帅,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说破天都没用。
几番下来,禁军将领窝了一肚子的气,只得恨恨的回去。
一直到今天,李勋从地方购买了一些肉食,准备让将士们开开荤,也不多,禁军与江南一系一人一半,都尝尝味道。
李勋自然要给赵柏安面子,所以把购买的肉食,全部运进城里,交给赵柏安分配,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缓和缓和江南一系与禁军之间的关系,但是谁能想到,赵柏安当即把这些肉食,尽数给了江南一系的军队,并极为大方的告诉他们,兄弟们这段时间辛苦了,今天敞开了肚子吃肉,吃到饱为止。
听到消息,禁军将士顿时肺都要气炸了,你们吃肉,我们吃屎?
而且赵柏安还从二十多里之外的一个,专门造酒的小镇,订购了上千坛酒水,运回甲言城,显然是准备今晚要犒赏江南军队了。
这支运酒的队伍,正好从禁军大营不远处路过,这顿时刺激到了禁军所有人的情绪,当即,就有一队上百人,在校尉的率领之下,赶上了那支运酒的队伍,也没有啥太过分的要求,留下两百坛酒水就可以了。
谁知道领队的江南军官一点面子都不给,而且态度傲慢,出言不逊,双方顿时吵闹起来,江南这边的人仗着人多,当即就是把这名校尉连同他手下的一百名士兵,全部都是给痛打了一顿。
军营之外,一片吵闹,人群涌动。
一名中郎将冲到外面,看着受伤的校尉,大声喝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