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有些不明白赵询为什么要这么说,说的这么悲观,这么决然。
赵询摇了摇头,默默说道:“有些问题,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朕解决不了,朕的后代,就是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比亡国之君还要凄惨。”
听了赵询这句话,李勋目光闪动,从这句话之中,他听明白了一个意思,赵智治国数十年,虽然到了晚年,因为战争不断,国家的衰败已经无法挽回,但终归还是留下了一定的底子,赵询有了这个底子,就有了一些底气,他想搏一搏,彻底解决困扰国家的根源所在。
李勋不由想起了王启礼曾经跟他说过,赵询的身体健康有很大的问题,是个短命之人,恐怕活不了几年,但是这么多年,赵询的身体健康方面,没有任何的异样与问题,一直非常的阳光与活力,李勋觉得王启礼所言,根本不足为信,而且这个信息的传播源头,来自翼王赵赫,他和赵询是你死我活的存在,从他口中传出来的信息,那就更加不足为信了。
赵询不到三十继位,可谓是壮年当事,留给他的时间与机会,很多很多,但是在朝政的治理上,赵询给人的印象,却是非常的快,非常的急迫。
“李勋,你在想什么?”
赵询的声音打断了李勋的沉思。
李勋轻声说道:“皇上,张金手中的三万士兵,大多数都是刚刚招募不久的新兵,有能力的将领与军官也是不多。”
赵询看了李勋一眼,淡声说道:“你觉得什么人可当使用?”
“毛安福或可一用。”
李勋举荐了毛安福。
受到赵赫的牵连,毛安福被免去一切职务,关进大牢,这一关就是一年多,一直到今年二月中旬,经过李勋的再三求情,以及找人贿赂主管这方面事务的钱明度,这才总算是把毛安福给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赵询皱眉道:“毛安福是逆贼赵赫的人,若不是你再三求情,加上钱明度几番核查,毛安福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罪过,若不然,朕早就结束了他的性命,现在你出言举荐,朕很是不理解。”
李勋轻声说道:“毛安福与赵赫走的近,但不代表他就是赵赫的人,而且他们两人之间,是赵赫主动拉拢的毛安福,对此,毛安福并没有答应,当然,他也没有拒绝,这是他的罪过,皇上免去他的一切职务,关了他一年多,这种惩罚,已经足以抵消其罪过了。”
赵询沉思不语。
地方官员,找靠山,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政治手段,你要想进步,要想有所作为,独善其身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见赵询不说话,李勋继续说道:“毛安福这个人,军事才能出众,虽然权利欲望有些重,但做官非常清廉,很得士兵们的爱戴,而且从他出事到现在,除了我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为他求情,这足以说明毛安福的人际关系,是非常清白的,若是重新起用,他必然对皇上感恩戴德,尽忠到底。”
赵询点了点头,李勋的这番话,打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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