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御史,所听所闻,传达与上报即可,奏章里面,不要有太多的个人评断,不然,会让别人觉得,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假公济私。”
陆中勋指着奏章,对儿子陆晔客进行教导。
陆晔客连连点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王崇,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我看.......”
“你在顾虑什么?”
陆中勋淡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是御史,事件的真假与对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你身为御史,既然知道了,也确有此事,那么你为什么要躲避呢?这是你的职责,与个人恩怨无关。”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道了。”
陆晔客有些惭愧的说道,同时,因为父亲的这番话,得到了极大的鼓励。
陆中勋温声说道:“这份奏章你在斟酌一二,想好了,改好了,在上奏给皇上。”
“是,父亲。”
陆晔客应了一声,拿起奏章,起身对着一旁的王崇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房间。
陆晔客离开之后,王崇笑着说道:“你又何必让晔客自找麻烦呢?”
陆中勋喝了一口水,然后淡声说道:“做父亲的,又岂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奸诈软弱之人?至于你说的麻烦,招惹就招惹了,我帮他顶着就是。”
有人状告谢智礼受贿。
谢智礼是当朝相国谢世远的亲侄儿,涉及这件事情的官员,都不想惹麻烦,于是互相推诿,事情压在刑部与大理寺,整整半年时间,被置之不理,告状之人气愤之下,于是把事情捅到了御史台。
这件事情最终落到了陆晔客的头上。
陆晔客年轻气盛,而且富有正义感。
但是,陆晔客与谢智礼关系不好,而且有旧怨,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陆晔客是有些顾虑的,害怕被别人说是公报私仇,不过经过陆中勋的一番开导,陆晔客最终解开了心结。
陆中勋的决定,王崇没有多说什么,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爷,人都到了,正在客厅等候。”
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崇站起身来,淡声说道:“有些事情,该做决定了。”
陆中勋点了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与王崇前往客厅。
以王、陈、谢、姚、安等,世家门阀联合在一起,他们这个政治圈子,就目前而言,无疑是朝堂上力量最大的一个政治团体。
在这个政治圈子当中,以陈虎的资历与威望最高,所以他是比较有代表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