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翟洪亮昨晚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中勋也是有些惊讶:“怎么死的?”
“翟洪亮昨晚在皇宫吃完年夜饭之后,回到家中没过多久,便是暴毙而亡,据刘思远所说,离开皇宫之前,翟洪亮与相国刘光辉有过激烈的争吵,后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刘光辉自然不会和翟洪亮在那里一直争吵下去,他想离开,但翟洪亮就是拉着不许他走,没办法,刘光辉只能退到偏殿之内,让翟洪亮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自己离开。
翟洪亮一度冷静下来,和众人一同离开,但不知怎么回事,走到半路,翟洪亮突然转身折了回去,冲进刘光辉所在的偏殿。
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但是.....
翟洪亮回家之后,很快便是亡故。
刘思远是当朝相国刘从季的儿子,他和陆晔客年纪相仿,但比陆晔客进入御史台早两年,自他进入御史台之后,翟洪亮对其多有照顾,公务上的事情,更是教导极多,因此,刘思远对翟洪亮极为尊重,将其视为自己的师傅。
昨晚,翟洪亮死后,到了后半夜,翟洪亮的妻子像是发疯了一样,冲出家门,一家一家的去敲门,找了许多翟洪亮的同僚与故友,让他们为翟洪亮讨回公道。
在听闻了翟洪亮的事情之后,因为涉及到皇宫,涉及到相国刘光辉,更是可能涉及到皇上,因此,绝大多数人,都是面露难色,最后,要不就是出言婉拒,要不就是闭门不见,态度好一点的,也不过是嘴上答应,实际上不做任何举动。
当然,也有那么少数秉性耿直的官员,在知道了翟洪亮的事情之后,立即展开行动,把消息传开,去找更多的人,准备联合起来,一起去找刘光辉,要一个说法。
刘思远是后来才知道翟洪亮死讯的,不是翟洪亮的妻子没有去找他,而是半路上,被司隶校尉府的人给抓了回去。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刘思远愤怒至极,不顾父亲刘从季的阻拦,冲出了家门,开始联系同僚好友。
御史台之中,刘思远和陆晔客,两人的年纪、出身以及背景,都是极为相似,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常亲密,刘思远要找人,自然第一个就去找了陆晔客。
听了儿子的讲述之后,陆中勋皱眉说道:“翟洪亮又不是死在皇宫,而是死在自己的家中,你们有什么理由去找刘光辉?”
“刘思远告诉孩儿,翟洪亮虽然不是死在皇宫,但他是被人抬着离开皇宫的,而且身上满是伤痕,回到家中,就已经快不行了。”
陆晔客愤愤说道:“翟洪亮无故被害,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孩儿意欲为其仗义执言,还请父亲不要阻拦。”
陆中勋沉默片刻,最后点头说道:“为正义而直言,乃是君子所为,为父岂有阻拦的道理?”
“不过,说归说,你不要太过激烈。”
陆中勋叮嘱了一番。
“孩儿明白。”
陆晔客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大步离开。
陆晔客刚走没有多久,王崇书就是来了。
“晔客匆匆忙忙的,这是准备去哪里?”
陆中勋把翟洪亮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闻此事,王崇书也是颇为惊讶:“竟有此事?”
“既如此,你还由着晔客胡来?”
涉及到皇宫和皇上,那可是很敏感,王崇书觉得陆晔客不应该去凑这个热闹。
陆中勋摇了摇头,叹声说道:“我从小就教导客儿为人要正直正义,这是我教的,如今,清廉之人无辜枉死,但凡心怀正义之人,都会站出来主持公道,你说....我该如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