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今天哪也没去,准备跟两熊孩子耗到底,可是他不找人人找他啊,刚回到大厅就接到消息有人求见,还带了厚礼。
闲着也是闲着,曹昂便选择了接见,命温华将人带进来一看,竟是黄胖子。
“草民黄立黄仲文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永远年轻。”
黄胖子更胖了,腰粗的都快赶上水缸了,弯腰行礼那叫一个作难。
曹昂抬手指着沙发让他坐下,这才笑道:“你不在工地上忙活,怎么跑我这来了。”
他跟此人相识还是在徐州的青楼,那个时候黄胖子只是个小行商,借着远亲黄祖的名义混饭吃,如今十多年过去,这家伙响应曹昂政策,投身建筑行业做的热火朝天,如今他的建筑公司绝对能挤进大魏建筑行业前十名,不过他的主要业务都在辽东和蒙匈二州,尚未挤进中原。
黄胖子苦笑道:“草民是接到上市的消息紧急赶过来的,上市是好事啊殿下,草民的公司现在有两千余名建筑工人,都是干了多年的老师傅,还有几十名从各个大学召来的毕业生,技术方面没有丝毫问题,唯一的掣肘就是资金,若能上市便可快速发展起来,只是来了京城才发现,交易所的事竟没有动静,您也知道草民是个急性子,便斗胆过来问问殿下,这市还上不上啊?”
曹昂诧异了,不由抬头向他的胖脸打量过去,怎么也没想到天下那么多世家,率先响应的却是这个没什么底蕴的死胖子,没看出来此人做生意竟有如此魄力。
怎么说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值得尊重。
曹昂笑道:“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黄胖子苦笑道:“能不急吗,辽东不比中原,一年时间有一半都在下雪动不了工,时间有限呐。”
说一半有些夸张,但辽东的天气确实太影响工程进度。
曹昂也没想好怎么安慰,转移话题道:“听说你儿子毕业了,你们父子齐心定能其利断金,上不上市影响不大。”
黄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脸哀怨的说道:“提起那个逆子草民就一肚子火,当年花大力气将他送去京一大读土木工程,原本想着毕业之后能帮草民分担点,子承父业嘛,谁知他刚毕业就考进工部做了监理,还被陈连分配到了辽东我的工地,整天给我讲条例讲规范,还动不动就开罚单,草民一气之下就把他腿给打断了,最近他在家养伤,草民的耳根子清净多了。”
曹昂:“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类之所以进步,就是因为后代不听祖先的话,看来父子也是天生的阶级敌人呐。
曹昂苦笑道:“施工单位竟敢暴打工部派出的监理,你麻烦大了。”
大魏的监理与后世不同,后世的监理由民间承包,名义上是监理,实际上是建设单位找的背锅侠,大魏却不同,监理由工部直接管辖,背靠着工部,有人撑腰胆气就壮,面对黑恶势力可以说不。
但老子施工儿子监理的事还真不多见,黄胖子的儿子摊上这么个施工单位也是没脾气。
黄胖子脸色微变,有些紧张的说道:“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
曹昂笑骂道:“你打的不但是儿子,也是工部的监理,监理虽然没有正式官职,可也是工部的吏员,打他们就等于打工部的脸,工部能放过你?”
黄胖子闻言一阵哀嚎,打个儿子也能扯到官司,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