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的警察制度中如下,京城设立警察署由刑部直接管辖,算是警察总部,警署之下各州设立警察厅,各郡设一警察局,各县则设一警察中队,各乡村就是派出所了,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
柳智闻言重新坐回地上,拿起根稻草边把玩边垂头丧气的叹道:“不止我是警察,在场所有狱友都是,平舒城警察中队的队员全在这。”
牢里关的都是警察?
这下不止赵云,连曹昂脸色都变了,蹙眉问道:“平舒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智苦笑道:“都到这地步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平舒城有个胡姓世家,祖先曾是代王嘉的重臣,是平舒县最大也是唯一的世家,本来家风还行,三年前胡家出了件事,新任家主胡聪是个废物,玩股票把家里数代积累亏了个干净,又见其他世家开工厂赚了钱便想跟风,可惜没钱,他便想到了银行贷款,但银行贷款的审批比较麻烦,要先查看你的经营资质,生产场地及未来规划。”
“换言之就是你得先把场子办起来,否则谁知道你是真想办厂还是想空手套白狼,卷银行的钱跑路,前期投资不够,胡聪就想了一昏招,去新都找放高利贷的借了笔过桥贷款,本打算用这笔过桥款做建厂的前期工作,等银行审核通过贷款批了就把过桥贷款还上,谁知关键时刻这小子又出一昏招,向银行提交的贷款额度高达千万,如此大的金额银行自然要实地考察的,考察后发现他那破厂撑死值一百万,便没批这笔贷款,过桥贷款的利息远比银行的高,银行贷款没批下来,过桥贷款还不上,胡聪被逼的没办法又恰好遇上前任县令调走,新县令到任,便走上了邪路,四处绑架妙龄女子强迫卖身。”
“新任县令名叫侯林,出身寒门毕业于京一大,实习期间表现良好就被外放为县令了,刚一到任胡聪就把亲妹妹嫁给了他,将他强行绑上了胡家的破车,近几年胡聪与侯林两人狼狈为奸,做了不少恶心事,我察觉到有异便立案侦查,谁知棋差一招,被这俩恶贼先下手为强了。”
“那天县令侯林借顾请我们吃酒,我们没想到他会在酒里下蒙汗药全部中招被擒,事后侯林问我们入不入伙,我们都是大魏警察,岂能跟他们狼狈为奸,然后就被关在乎这里了。”
曹昂听的一阵唏嘘,看来他冤枉平舒城的警察队伍了,虽然本事不行着了别人的道,但操守方面还是值得称赞的嘛,若肯同流合污,何至于在牢里受苦。
至于他说的代王嘉乃是赵悼襄王的长子赵嘉,秦灭赵国后赵嘉便逃到代郡建立代国继续抗秦长达六年,终因寡不敌众被秦军擒住押去咸阳,但他的部下却大多生活在代地。
过桥贷款就更好理解了,公司向银行申请贷款暂时没批下来,又急着用钱怎么办呢,就从别人手里先贷一部分,等银行贷款下来就还上,这种操作虽能解决临时的困难,却也要冒很大的风险,胡聪不就玩砸了嘛。
曹昂问道:“那城中现在的警察是怎么回事?”
柳智答道:“全是胡聪找的地痞流氓,拿着我们的证件四处搞事,破坏大魏警察的名声,每次扫黑除恶,侯林和胡聪都能搪塞过去,也怪我太轻敌大意,否则岂能中了这两王八蛋的算计。”
确实,现在的证件又没照片,谁拿到手都能冒充。
曹昂苦笑道:“小小的县令还真胆大。”
“小小县令,你好大的口气。”
柳智鄙视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你知道一县之长的权力有多大吗,足以将小老百姓压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