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无小事,别的可以不管面子功夫却必须做足,大魏上下对吴国使者极为重视,给了很高的礼遇,曹昂更是在大朝会上召见二人,询问吴国在罗马的近况。
从使者口中大魏了解到了更多吴国的信息,孙权攻打匈奴其实是孤注一掷精锐齐出,一旦失败所谓的吴国也就胎死腹中了,胜了却是另一番局面。
被卡拉卡拉一折腾,罗马故地成了剥光衣服的女人,不管吴国和匈奴谁称霸,都可在那片土地上肆意妄为,现在匈奴已灭,东吴虽然弱小,但周边的敌人比他更弱,至于大魏和伪汉,五年之内是顾不上东吴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发展。
曹昂可不是卡拉卡拉那个二货,干不出举国搬迁的蠢事,兵马太少的话在人家地盘上估计也掀不起多大浪花,等大魏有足够的实力和精力跨越数万里异域远征时,鬼知道那边会变成什么样子。
时间匆匆来到八月,阅兵即将开始,初一这天,伪汉的使者简雍邓芝也来到京城,并受到礼部的热情接待。
驿馆之中。
得知南汉使者到来,教廷使者红衣大主教达勒带着副使克维科第一时间前去拜访。
教廷现在的位置很尴尬,占领的安息故地正好处在曹魏,贵霜和吴国的中间,与三国同时接壤也算悲催,关键是一个都打不过,曹魏伪汉自不必说,连吴国的武器装备都比他们先进,上哪说理去。
因此罗马使者迫不及待的想跟三国建立关系,就算不能全部交好但也不能全得罪不是,得知简雍到来自然要第一时间拜访,谁知简雍没搭理他,以舟车劳顿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面,教廷使者只好返回。
让两位教廷使者蛋疼甚至气恼的是,简雍邓芝不见他们却见了吴国使者。
站在房间投过窗户,亲眼看着吴国使者被请进门,教廷主使达勒咬着后槽牙说道:“该死的简雍,不是身体不适嘛,见吴国使者怎么就这么积极。”
副使克维科同样牙疼的说道:“孙权毕竟是刘备的手下,他的大嫂又是刘备的妃子,曹家跟刘家和孙家都是儿女亲家,这三家的关系虽然有点乱,但毕竟是亲戚,咱们是外人呐,说句难听的,他们三家跟匈奴人都比跟我们亲近。”
达勒苦笑道:“那怎么办,要是三家都不带咱们玩,咱们教廷可就完了。”
他们也联系过吴国使者,每次主动打招呼,吴使都高傲的仰着头,高兴了哼一声算做回应,不高兴了连哼都懒的哼,跟吴国使者做邻居已有数月,却压根没有好好交谈过一句,两人实在想不明白,三国之中实力最弱的吴国在他们面前哪来那么大的优越感。
汉人难道就高人一等吗?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两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放下身段主动去联系克里斯,哈里等获得大魏户籍的罗马旧贵族,克里斯几人倒是见了他们,可问题是投诚的罗马贵族在大魏压根不掌权,见了又有什么用呢。
克维科苦笑道:“谁说不是呢,魏皇曹昂有句话经常挂嘴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曹刘孙三家在对付异族这件事上理念出奇的一致,教廷想要生存恐怕还得迁徙,卡在三家的交通要道上不是找死吗?”
达勒苦笑道:“问题是还能迁哪去,匈奴都跑到罗马了不照样被汉人捅了屁股,我听吴国使团的人说,匈奴单于刘豹临死前发出过一声怒吼,该死的汉人,我们都迁徙到罗马了你们还能追来,多大仇啊一点活路都不留。”
这是个冷笑话,两人却一句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