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年轻人警惕的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曹晟知道他的方言学了个四不像,只有相风跟王舟能勉强听懂,其他人跟听外语没什么区别,只好朝相风看去。
相风上前解释一通,年轻人又回了几句,分出一人赶往村中通报。
众人站在村外耐心等待,过了约十分钟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才在村民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朝曹晟抱拳拜道:“原来是新任乡长驾临,老夫三里亭亭长覃塘有失远迎,还望乡长恕罪。”
对方说的竟是中原官话,曹晟不由大喜,回礼拜道:“覃亭长客气了,陆某贸然拜访多有打扰,还望亭长海涵。”
覃塘笑道:“乡长严重了,木溪百姓日思夜盼终于盼来朝廷天使,您来木溪上任是我们整个木溪的荣幸,理应我们去拜访您才对。”
曹晟继续拱手道:“亭长哪里话,晚辈只是过来打个秋风,您才是木溪的顶梁柱啊。”
覃塘又道:“乡长……”两人东拉西扯互相恭维了五六分钟,见覃塘丝毫没有请他们进村的架势曹晟急眼了,论城府他哪是这老家伙的对手,索性开门见山道:“远来是客,亭长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覃塘在先前的客套中已经暗示自己不欢迎他们,没想到此人不但不上道还直接点破,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讪笑道:“乡长大驾光临,覃某理应请进村中喝杯热茶,奈何今天族中有人出殡,实在不方便呐,覃某斗胆请乡长先回,待村中丧事处理完毕再登门谢罪,你看如何?”
这话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曹晟抬头看去,偌大的村子没有丝毫丧葬痕迹,心中冷笑看向相风问道:“你们这有出殡需避外人的习俗吗?”
相风摇头。
曹晟再次看向覃塘,摊手笑道:“过世的想必是族中长辈,晚辈初来乍到,有幸撞见不进去上柱香岂不是太过失礼,亭长你看……”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覃塘再不让进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好侧身让开。
走进村子曹晟并没有放眼乱瞄,也没有派人打听查看,而是老实跟着覃塘去了家中。
覃塘身为亭长,居住的自然是族中最豪华的房间,一行人来到他家大厅坐定,曹晟开门见山道:“不瞒亭长,晚辈上任木溪已有半月,对咱们这的人口分布和风俗习惯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事相求,还望亭长看在同属木溪的份上施以援手,晚辈感激不尽。”
对方没有满村乱跑覃塘着实松了口气,果断拍胸脯道:“乡长有事尽管吩咐,覃某敢不效劳。”
曹晟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亭长应该已经知道了伪汉战败,大魏统一的消息,如今天下一统战乱结束,朝廷首要任务就是恢复生产,解决百姓温饱,让每一个大魏子民都能吃饱饭,晚辈不才,受朝廷委派担任木溪乡长,为的自然是木溪这几千号百姓。”
“不知亭长清不清楚大魏政策,凡我大魏境内百姓,不管汉族蛮族,只要不是肤色迥异的罗马奴和黑奴皆一视同仁,享受与汉人同等待遇,为完成朝廷嘱托,晚辈特意从郡里调来一批农具,粮种和耕牛,打算在春耕前分发给八亭百姓,让大家开垦荒地积极耕种,确保秋季能有个好收成,借此渡过难关改善生活,谁料……”“唉,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混账趁晚辈不注意,竟将郡里拨付的农具粮种及耕牛全给抢了,这让我怎么跟木溪八亭的百姓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