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南鸢这天晚上做了一个自己在不停拔萝卜的梦。
等南鸢一觉醒来,脸直接黑了。
是她低估慕懿轩了。
谁能料到,一个不留神,这小呆子就从不谙世事的奶白糖心包就变成了黄皮肉包。
“半夏,王爷呢?”南鸢问。
“回王妃的话,王爷晨练结束便去了偏殿沐浴更衣,这会儿正在书房看书呢。”
半夏得知宸王如此心疼王妃,心里十分欢喜。
没有亲眼见过宸王的时候,半夏觉得她家姑娘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嫁给宸王算是委屈了。
等亲眼见了之后,她觉得宸王虽然不爱说话,看上去也不如何聪明,但宸王长得好看啊!
半夏还从未见过像宸王这般好看的男子。
更重要的是,宸王被主子拿捏得死死的。
南鸢听半夏说慕懿轩一大早便去了书房之后,心下了然。
大清早就去钻研这种书,身体吃得消?
南鸢觉得自己的猜错没错,然而当她踏入书房瞄向书案的时候,发现慕懿轩正在一本正经地看一本兵书。
但凡慕懿轩换一本书,南鸢都会信上那么几分,可偏偏是一本慕懿轩早已能够倒背如流的兵书。
南鸢在心里啧了一声。
能耐了,都学会装模作样了。
在慕懿轩还在日日抽空钻研图册的时候,皇上派给南鸢的那名暗卫回来了,带回了南鸢想要的东西。
南鸢看了几眼什么都不知道的慕懿轩,还是狠心带着证据去找了大晋帝。
大晋帝这些日一直念叨着抱孙子,突闻此噩耗,竟直接昏厥了过去。
等大晋帝醒来,立马召见了宸王妃,这个时候的大晋帝周身的气息都是阴郁森冷的。
他目光阴恻恻地盯着南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给轩儿生孩子?”
南鸢眼眶泛红,发挥出了自己数个经验积攒的演技,“是大婚前一个月知道的,臣女无意间听到王氏跟身边的嬷嬷周桂花谈话,隐约听到了绝孕草三个字,这才有所怀疑。
但苦于没有证据,臣女不敢打草惊蛇,是以没有上禀皇上。
再者,大喜之日,懿轩心中欢喜,臣女实在说不出口。”
末了,南鸢又自请处分,说什么便是被休弃当下堂妇也使得,做戏做足了全套。
知道不是故意隐瞒后,大晋帝将所有的怒火转向了沈国公府和王氏一族。
但大晋帝也不愧是掌管天下多年的一国之君,即便气得恨不得马上去处置了那些人,也暂时忍下了。
他不知想起什么,龙威释放出来,冷着脸问:“既然那时便知道自己不能传宗接代,为何还蛊惑轩儿去争朕屁股下的这个位置?”
南鸢既然一早就没打算瞒着皇上,自然也不怕他问。
“虽然只相处短短几月,但宸王赤子之心,儿媳十分喜欢,如儿媳所言,皇上不能护他一辈子,生于皇家,亲情注定淡薄。
懿轩的那些兄弟姐妹又有几个真心待他?即便日后皇上留一道圣旨,命新帝善待宸王,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皇上焉知那圣旨不是一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