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用刀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请柬。
致我忠实的友人艾德加·怀科洛先生:
为庆祝本人的18岁生日,兹定于4月22日晚七点钟在奥斯特敏大酒店举行餐宴,招待诸位亲友,静候光临。
您的朋友卡塔莉娜·奥克兰
还好是“忠实的友人”,不是“忠诚的侍从”。放下信纸,艾德感叹道。
“所以信上写了什么,看你满面感慨的,难不成是情书吗?”
奎茵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讥讽道。
“是生日宴会。”
他倒是不介意去捧个场,顺便吃吃喝喝。只不过以他现在这副瘸腿模样,拄着手杖一瘸一拐地参加宴会,倒像是个砸场子的。
“你打算去吗?”
“再说吧……前提是下周我能拆掉这副石膏。”
艾德把请柬叠好塞回信封,随手放在一旁,继续填写任务报告。
即使非凡者的自愈能力远超常人,伤筋动骨也不是轻易就能痊愈如初的小毛病。当然了,奎茵除外。
“哦,对了,你的名字这里要怎么填?我一直弄不清奎茵是你的名字还是姓氏。”
“名字。”奎茵的嘴角耷拉下来,仿佛挤牙膏一样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那你的姓氏呢?”艾德的笔停在半道。
出于保护隐私的考虑,小队成员的个人档案除了做背景审查等特殊情况外,一般不会进行公开。
因此他对东区小队其他成员的身份背景知之甚少,毕竟这里的绝大多数队员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除了艾德自己。某种意义上说,能够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或许他算是小队中最幸运的一个。
“你自己看吧。”
她从大衣里面掏出了自己的盾章,丢在了桌子上。艾德伸手接了过来,只见背面刻着她的全名:
奎茵·芙瑞斯特。
芙瑞斯特,那不是奥莉维亚女士的姓氏吗?
所以她们两个是姐妹?
艾德偷偷瞟了奎茵一眼,又与脑海中的奥莉维亚女士进行了一番对比。除了头发的颜色,两个人身上恐怕没有一丝可以称之为“相似”的地方。
要知道,就连伊顿先生和狄伦神父在五官上都有不少相同之处,甚至在一些微表情和无意识动作上惊人地神似。
看奎茵满脸不爽的态度,再联想起那日黑狼形态的奎茵不顾一切地向着奥莉维亚女士的方向狂奔,两人之间恐怕同样有着不小的隔阂。
难道兄弟(姐妹)不睦是神调局的传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