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同志,我成功了!它动起来了,我们能战斗了!”
“......”
令伊乌什金感到意外的是,“一脸横肉、气势汹汹”的马拉申科并没有像他所预想的那样喜上眉梢。
相反的,瞪着俩比牛蛋还大眼睛的马拉申科一语不发中迈步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当场一个巴掌糊在了伊乌什金的脑门上,差点没把这位可怜的炮手当场打懵。
“要不是看在你把坦克搞活了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送到政委同志那里!要是那发动机问题再大点,或者不是谢廖沙反应快把脑袋缩了回来,现在早就人头搬家被卡死在发动机舱里了!”
“......”
如梦初醒的伊乌什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去启动发动机的时候好像忘了通知仍旧半个身子在发动机舱里的谢廖沙。
严格来说,马拉申科的训斥并非是危言耸听。
倘若那台已经有了近千公里里程数的发动机出现一点故障蹦飞个零件甚至是当场炸开,谢廖沙的脑袋会有怎样的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
尽管几率不大,但这种可能的确客观存在,这件事上毫无疑问是伊乌什金做的考虑不周,当然也和马拉申科一时有点马忘了去提醒并及时阻止伊乌什金有很大的关系。
一个巴掌拍不响,伊乌什金占大错、马拉申科占小错。
在大战临头的紧要关头,这件事儿到这儿也就算是就此翻篇而过。
以最快的速度装上了发动机舱尾盖并合上了顶部散热窗,一顿忙活完连手都不顾上擦一把的谢廖沙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远比伊乌什金灵巧迅捷地多的操作手法只用了三秒不到的时间便让整辆坦克澎湃而起,喷出一股发动机黑烟向前咆哮着直冲而去。
在炮塔内一手扶着面前车长潜望镜的马拉申科另一手抓起了送话器按动了按钮,先行一步率队出发的拉夫里年科眼下应当已经进入战斗状态。
“拉夫里,汇报情况,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阵短暂的电波杂音过后,从送话器那头紧接着传来的,则是一阵光是听上去都足以堪称炮火横飞的激烈声响。
“穿甲弹好!”
“右边,车体摆正,两点钟!干掉那个三号!”
“机枪!同轴机枪!德国佬的步兵在扔集束手榴弹!”
“我能听到!马拉申科!这边战况吃紧,德国佬调集了至少两个营的破车冲过来了!就在我面前一百米!”
手举着送话器正在朝马拉申科开口大喊的拉夫里年科话音未落,一发经由长75四号坦克打来的75毫米全口径被帽风帽穿甲弹便径直打在了炮塔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异响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