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半分钟以前,那时的一级突击大队长恩克尔还在向着自己的副官发号施令,忙着检查战场、打扫阵地,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发现和东西的党卫军士兵们也在各自忙活着,谁都没有意识到那潜伏在暗流之下的汹涌危险。
“呜......呜......呜呃呜......呜呜!”
“嗯?什么声音。”
手里端着一支毛瑟98k步枪的矮个子党卫军士兵听到了怪异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从不远处的战壕里传出来的,听上去就像是......嗯,有点像是战地医院里快要挂掉的倒霉蛋那垂死挣扎的声音,似乎连喉咙都被血块堵住、根本发不出像样的话来。
“嘿!那边有动静,你仔细听!”
“嗯?那边吗?”
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党卫军士兵停下了继续搜索前进的步伐,叫住了身旁距离几步开外的好兄弟战友一起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仔细侧耳倾听。
“呜——呜呜——”
“嗯?还真的有什么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喊,嘴巴被堵住了一样。”
仅是一个人听到那还有可能是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动静,但眼下两个大活人全都听到了那怪异的声响,这就不能用诸如“幻听”一类的说法来加以解释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小心点,可能是活着的俄国佬!”
着急忙着跑路的俄国佬把他们无法带走的重伤员抛弃在了阵地上,这在当下的两名党卫军士兵看来很是理所应当地觉得完全有可能。
毕竟那些俄国佬练自己宝贵的坦克都可以不要了、丢在阵地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能丢下的?撤退时留下拖延行进的重伤员是常规操作之一,这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之处和不合理的地方。
一人毛瑟98k、另一人则是mp40在手。
一左一右小心上前的两名党卫军士兵很快便猫着腰来到了声音响起的位置,却猛然间发现尽头战壕的拐角盲区处,也突然钻出来了一队小心翼翼的党卫军士兵,颇有熟悉的面孔无声地诉说着大家都是同属一个师的士兵。
“你们也是循声过来的?”
战壕尽头对面那伙人率先发问,不清楚对方到底姓甚名谁、仅仅只是觉得有些面熟的步枪手点了点头,看来被声音吸引来的可不止自己这边二人。
“好吧,一起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居然还能撑到现在都没死。”
早在这唐突的对话开始之初,两伙人寻找的共同答案实际上就已经揭晓。
一名看不清面容与军衔的党卫军下级军官趴在地上,奇怪的是这个有手有脚、看上去也没任何外伤的家伙就仅仅只是趴在那里,整张脸朝下、埋进土里不断地发出不似人类的痛苦呻吟声。